潘雲豹雖然是答應與赤烈溫合作,但若是這樣的打法,也實在讓他們看不下去了。
潘雲龍只用掃一眼,基本上就明白現在的局勢如何了。把宇文樸交給潘雲豹看管,他朗聲道,“赤烈兄,咱們可否坐下來談一談?”
“談個屁啊”宇文樸現在巴不得把局勢攪亂。
可是潘雲龍回手就是一個耳光,目光凜冽,“階下之囚,還敢猖狂麼?你要是再說一句話,雲豹你就斬他一根手指頭”
宇文樸不服,“我說了又……啊”
沒出口的話隨著血淋淋飛出的一根手指中止了,潘雲豹拿布條將他痛得鬼哭狼嚎的嘴塞上,終於清靜了。
潘雲龍毫不畏懼嵬項族人們又驚又懼又恨又怒的目光,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跟赤烈溫侃侃而談,“現在西戎的局勢不必我說,你也明白。若是赤烈兄貪圖一時小利,就算是今日屠盡嵬項族人,所得的無非財物而已。但是來日,當金闐國來進犯之時,赤烈兄又能否率部,僅憑一已之力抵擋得住?”
這……赤烈溫猶豫了。
潘雲龍看著左右的戰士以及老幼婦孺們,“他們,不僅是嵬項族人,也可以是赤烈部族的兄弟姐妹。就象你們曾經並肩與南康戰鬥一樣,他們也能協助你們,不受金闐國的奴役明明可以多一個朋友,為要多一個敵人?”
宇文都蘭見形勢一變,立即高聲附議,“大家聽著,這個男人確實是潘雲龍,但他也是我那個好哥哥帶回來,逼著我嫁的因為他不僅想要與南康和談,還想要從南康謀求更多的好處否則,我一個女子,怎麼可能與他認識,甚至談婚論嫁?”
她直視著赤烈溫,“赤烈大哥,我之前就說過,願意與您做朋友。我知道您今日來也辛苦了,我可以把自己私房積攢的嫁妝盡數送你和你的將士們做酬勞,只願你今日給個面子,手下留情。”
“正是如此。”潘雲龍適時加了把柴,“赤烈兄,你也看到了,今日金闐國主可是的的確確輸了嵬項族那麼多的糧食和牛羊,若是有了這批糧餉,再取得南康的支援,你們今年冬天的日子是否會更加好過?否則的話,今日嵬項族縱是拼死也必與你一戰的,你即便是取勝,又有意思?”
潘雲龍這一番軟硬兼施,著實讓赤烈溫動了心。他可以不在乎嵬項族的死活,卻不能不想想未來的日子。
拓拔淳有錢,他已經收買到不少的部族的投靠了,若是此時,再失去嵬項族這樣一個得力盟友,確實是得不償失。況且,宇文都蘭狡黠善變,有這樣一個朋友在身邊做謀士,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助力。
“那好”赤烈溫見潘雲龍明裡暗裡皆有迴護宇文都蘭之意,嘿嘿一笑,便做了個順水人情,“那我今日就收下宇文小姐的禮物,咱們仍舊是朋友,但必須當著眾人的面,歃血為盟”
“唔唔——”宇文樸聽及此,心中大駭,要等到他們連成一氣了,哪裡還有他說話的餘地?正在拼命掙扎,卻給潘雲豹大腳死死踩到地上,再也無法出聲。
結盟很快就完成了,對於嵬項族的族人們來說,能夠不打仗就和平解決事情當然是最好的結果。宇文樸讓他們拼命,但宇文都蘭不過是拿出自己的嫁妝,就解決了事情,孰高孰低自然是一目瞭然的。
但是宇文樸畢竟在族中統領多年,依舊有自己的威信和人脈在,眼見一族之長做了人家的階下囚,這樣的折辱卻也是令本族勇士蒙羞的事情。
當下,就有那大長老提議,既然他們兩邊已經化干戈為玉帛了,那麼是否應該放過宇文樸,皆大歡喜?
可是此人是絕對不能放過的有仇不報非君子,潘雲龍再好的修養,也不可能對如此折磨自己的人談以德報怨。
再者,潘雲龍深知,留下宇文樸,從嵬項族來說,就相當於埋下一個不穩定的因子,宇文都蘭永遠也不可能真正獨掌大權。潘雲龍如此煞費苦心的扶植此女,可不僅僅是為了一已之私,是因為他想在西戎留下一支能夠牽制金闐國以及赤烈部族的力量。當然,這也就算是還她那筆說不清的糊塗帳了。
而且,宇文樸此人生性狡詐,萬一給逼到那個份上了,還極有可能投靠拓拔淳,倒打一耙,如此一來,那可是仇者快,親者痛的事情了。
那得有個藉口把宇文樸幹掉呢?潘雲龍正在這裡飛速的動著腦筋,旁邊驀地有人義憤填膺的高聲呼喊了出來,“殺了他”
(嗚嗚,碼字的電腦壞了,太過分了大過年的欺負偶,幽怨的咬著小手絹,求各種虎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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