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那是我媳婦
滿地血腥。
被一刀致命的黑狼再沒有從前的威風,跟只死狗般趴在地上,動也不動。而它的主子,宇文樸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
黑衣蒙面人盛怒中傷他的那一刀差點就廢了他一條臂膀,夏仲和給他厚厚的敷了不少草藥才總算是把血漸漸止住了。
至於張蜻蜓,為了那致命的一擊,她方才站在那兒動也不動,到底也給那畜生抓傷了左肩,拉出三道爪痕。只是受了傷的張蜻蜓,卻似乎不知道疼,如木雕泥塑般站在當地,似是還未從方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四下捉拿刺客的喧囂聲已經漸漸平息了下來,當最後一路派出去的追兵也一無所獲的惶恐而歸時,因為大量失血而蒼白了臉的宇文樸終於按捺不住暴怒的心情,一腳把人踹開,
“沒用的東西連個人也抓不住,還養著你們做甚麼?”
“哥哥他們又不是沒有盡力,你現在責怪他們有用?”
即便是在如此情況下,宇文都蘭仍然保持了頭腦的冷靜,“他們一共不過區區數人,卻能夠這麼悄無聲息的潛入,又這麼輕鬆的離開。不是我們族中出了內奸,就是對我們的情況非常瞭解的熟人”
“你是說……”宇文樸不是傻子,很快就明白過來,“有可能是西戎其他部族?”
宇文都蘭微微頷首,卻不願意當著張蜻蜓等人的面深談下去,凌厲的鳳眼往兩邊一掃,“你們先下去”
“等等”宇文樸大步走到張蜻蜓跟前,夏仲和還還不及阻攔,就見他手腕一翻,將刀鋒抵在她的玉頸上,“說,你究竟是人?”
平常女人哪有這麼好的身手?雖說有人幫忙,卻能一刀割破狼的咽喉。恐怕,也並非一朝一夕的工夫吧?無錯不少字
迎著他如臨大敵的目光,張蜻蜓倔強的小臉高高仰起,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是十分的不屑,“頭領不必害怕,小的從前在家不過只是個殺豬的。偶爾,也殺兩條狗頭領要是不信,明兒便殺一隻給您瞧瞧。”
宇文樸氣得眼皮子一跳一跳的,恨不得當場把張蜻蜓身上的衣服撕成碎片,欺凌得她痛哭求饒。只是現在,還真不是時候咬牙切齒的追問,“你跟剛才那夥人是關係?”
若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為那個黑衣人會奮不顧身的衝下來幫忙?如果是想暗殺他的話,那時候首先的目標應該是自己,而不是去救張蜻蜓。
知道也不告訴你張蜻蜓冷聲嗤笑,“頭領這話問得奇怪,那人全身包得跟個黑炭似的,我連他的長相都看不清楚,話也沒說過半句,我怎麼知道他是誰?興許,只是人家想英雄救美,顯擺顯擺唄”
宇文樸給她氣得不輕,當下真想把她一刀兩斷砍了算了。只是宇文都蘭顧忌著旁邊的夏仲和,她現在還有大把用到此人的地方,在這個時候若是將張蜻蜓殺了,只怕夏仲和是寧死也不會替他們賣命的,於是上前勸道,“哥哥,你問她也是問不出來的。不如先讓人把她帶下去,嚴加看管起來,咱們先處理正事吧。”
宇文樸看著妹妹對自己暗遞過來的眼色,終於收了刀,吩咐人把張蜻蜓押下去了。只是夏仲和看現在這情形,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向宇文都蘭請求一事,“請讓我帶她下去包紮下傷口,再把我們關押起來吧。”
宇文都蘭點了點頭,打發他二人下去了,這才跟哥哥密謀起來。
他們說了些,張蜻蜓自然無從知曉。只是她的心裡卻歡快得猶如要振翅高飛的小鳥,迫不及待的要跟人分享這份喜悅之情了。
“噓”夏仲和知道她想說,看看外頭把守之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將一杯茶水推到她的手邊,先檢查她的傷勢。
張蜻蜓會意,蘸著茶水在桌上寫道,“大哥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