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浩然走了過去,把董少泉從背後託了起來。
“你要幹?放手,你放手”董少泉哭得酒勁兒全上來了,腦子稀裡糊塗,拼命掙扎。
張蜻蜓更暈,在下頭撕扯著他的衣襟,“你滾開,不許你碰我弟弟滾開”
胡浩然黑著臉怒吼一聲,“雲豹,看好你媳婦”
潘雲豹一個激靈回過神來,上前拖走張蜻蜓。
“你放開我”張蜻蜓拼命掙扎著要去救她弟弟。
“姐”弟弟也拼命掙扎著要去救他姐姐。
兩人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看得旁邊二位看官是不知說好。
郎世明吸溜一下鼻子,“你們……你們別這麼兇嘛”
“他們喝多了,腦子迷糊,下手輕點”蔣孝才偷偷擦擦眼角,幫著解釋。
“我才沒有喝多”姐弟二人異口同聲的大喊大叫。
“你快放開我”張蜻蜓左右掙脫不得,一著急,低頭咬上了豹爪。
潘雲豹吃痛,差點放手。
“不許鬆手”胡浩然同樣遭襲,董少泉沒咬他,卻是兩隻指甲深深的掐進了他的肉裡。
潘雲豹越痛,但腦子卻越清醒,確實不能鬆手,難道鬆了手,讓他們繼續哭得死去活來?那也太傷身子了。
於是死死把媳婦抱住,任那殷紅的血流了一手。
嘴裡嚐到奇怪的鹹腥味,張蜻蜓渾渾噩噩的腦子似乎清醒了一些,疑惑的抬起頭,不明白自己幹了好事。
而對面,胡浩然咬牙切齒髮話了,“我胡浩然,今兒當著這麼多兄弟的面,對天發誓,會讓董少泉活著,入胡家族譜;死了,入胡家祖墳如有違背,有如此物”
他單手箍著董少泉的腰,一手從桌上操起一個大碗,咣噹一聲,用力在地上砸了個粉碎
這聲巨響,好歹讓董少泉的神智恢復了幾分清明。
他慢慢的,慢慢的轉過臉去,傻傻的看著胡浩然,不明所以。
胡浩然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告訴他,“你爹已經把你許配給我了,我們是當著他老人家的面,行過禮立過契的,按著嫁夫隨夫的道理,你本來就不姓董了,你應該姓胡董家不要你,又有關係?你早就是胡家人了,關他們事?”
是這樣麼?董少泉腦子雖然糊塗,但還沒有完全變成白痴,所以哭得紅腫的眼睛裡還是分明閃爍著懷疑。
胡浩然從脖子上把一塊玉佩摘了下來,“還認得這是麼?”
董少泉湊到眼前看了看,老實的點頭,大著舌頭回話,“這是……是你們胡家的……傳家之寶,只給那個……長子嫡孫的”
胡浩然不由分說,掛在了他的脖子,“給你了。”
董少泉有點反應不過來,想了半天,搖了搖頭,“我又不是你兒子。”
胡浩然拍拍他的背,“這是給你做為我們胡家人的憑證。”
是麼?董少泉更加糊塗了,摸摸脖子上仍帶著體溫的玉,絞盡腦汁的想著這樣的說法到底能不能成立。
胡浩然不管他了,只看著張蜻蜓,“你既然要跟他結拜,那咱們就挑個好日子,給你們擺香案正正式式的來。日後我若是欺負他了,或是雲豹欺負你了,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幫忙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