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到底還是醒了。
“什麼時辰了?”
“還沒到未時。”
四皇子嗯了一聲,伸手攬過‘潮’生,重新閉上眼。
“怎麼今天清閒?”
四皇子嘴角微微上揚:“偷得浮生半日閒……反正事情擱在那兒又跑不了,晚些再去辦也不遲。”
‘潮’生臉頰貼在他‘胸’口,隔著薄薄的裡衣,能清楚的感覺到他身上的溫熱。
遠遠的,似乎有鳥兒在殿外婉轉啼鳴。
今夜偏知‘春’氣暖,蟲聲新透綠窗紗。
四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她的長髮,‘潮’生的頭髮綿密而柔軟,象緞子一樣順滑,細細的髮絲在指隙間滑過,那種微癢的暖暖的感覺令人上癮。
他想起今天上午的事情——宮人上茶的時候,袖子帶翻了杯盞,茶潑到他的袍子上,然後那個宮人又慌忙的要替他擦拭。
這種把戲,未免太沒新意。但是招數不在於老不老,只看有效沒效。那個宮人驚惶的抬起頭來時,一頭濃黑的烏髮,膚凝新脂,水汪汪的眼睛,絕對稱得上一句我見猶憐。
四皇子抬頭示意,齊公公過來把那個宮人帶了出去。
有人沉不住氣了。
四皇子想,也許他一貫的內斂,讓人有種他軟弱可欺的錯覺。
‘潮’生輕聲問:“想什麼呢?”
四皇子握著她一隻手,由衷的說:“我覺得我運氣好。”
‘潮’生大約能猜著他這話的意思,臉微微的泛紅:“我也……”
說了兩個字,她不好意思起來,後頭的又咽下去了。
四皇子翻過身來,兩人頓時顛倒了上下位置。
他不懷好意地問:“你也什麼?”
‘潮’生瞅他一眼:“沒什麼。”
四皇子嘿嘿一笑,十指微屈,朝著‘潮’生的腰間腋下四處出擊。‘潮’生特別怕癢,每每四皇子一把爪子亮出來,還沒抓到她身上,‘潮’生就忍不住開笑了。等他一抓過來,那更加不得了,簡直上氣不接下氣,又是笑,又是躲,又是喘,又是惱……沒兩下整個人軟得象灘水一樣,眼睛亮得驚人,臉頰紅撲撲的猶如喝醉了酒一般,那一抹紅,用最明‘豔’的胭脂也染不出來。
“服不服?”四皇子一點兒沒覺得自己勝之不武,得意洋洋的問。
“服,服……”‘潮’生笑得喘不上氣來,連連點頭認輸。
四皇子趁勝追擊:“服了該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