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晃翻了一頁,指著只多不少的名字:“這裡是副廠長一隊的。”
這些就都是支援副廠長的了,陸懷安哦了一聲:“行,你做得很好。”
“這個……”毛晃看著他,有些遲疑:“陸廠長,這樣的話,人數佔比有點大啊……這個,真的沒事嗎?”
一下子減少這麼多人,工人們肯定會有不小的動靜……
陸懷安態度很堅決:“寧缺毋濫。”
“這個,副廠長同系的不要,我理解,但是這第一頁……”
毛晃指著第一頁,眉頭緊鎖。
陸懷安嗯了一聲,笑了笑:“這些人,是絕對不能留的。”
“好吧。”見他如此堅定,毛晃沒再說什麼。
心裡琢磨著,那筆錢還是退了吧,這事搞不成。
其實他是覺得這事,陸懷安沒必要做的這麼絕的。
畢竟都好久之前的事了,時過境遷,秋後算賬總感覺……
只是陸懷安堅持如此,他也沒辦法。
餘唐正式改名這天,陸懷安親自到了現場。
他提前一天,特地叫上了龔皓。
故地重遊的龔皓,心情也很複雜。
當初他從這裡離開,滿心都是憤恨。
他覺得自己懷才不遇,也覺得餘唐對不住他。
想出來的辦法,每次廠子都用上了,表彰的時候卻永遠沒有他。
有一次,廠子被人騙了,他力挽狂瀾,好歹把錢款追了回來。
結果錢交上去,不知道在哪個環節少了一部分,廠裡非說數額對不上。
於是,明明是立了大功,領導卻說他是戴罪立功。
有人甚至私傳是他偷的錢,只是後面怕了,又交出來了。
他百口莫辯,誰也不當著他面說,問起來又都說沒聽過,可私下裡的謠言一直沒停過。
龔皓當時不理解:這事不是他負責的,他幫著追回了款項,怎麼是他戴罪立功?
他哪來的罪?
可生活彷彿對他開了個玩笑,他的路,就沒有走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