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釀酒,自然會說起車間。
陸懷安很自然地,就從釀酒的工序,聊到了他們零件廠的工序:“其實兩者是類似的,只是我們零件廠,引入的是全新的數控機床,所以實現了全自動……”
這也是領導不熟悉的,聽得很是認真。
只要陸懷安不說這次的合作,他也願意配合。
畢竟,他兩頭都不想得罪,最好是陸懷安自願放棄,皆大歡喜。
他們聊得起勁,錢叔他們也鬧得起勁兒。
菜是一道一道地上,酒是一杯一杯地喝著。
除了陸懷安他們,還有誰吃菜啊?
錢叔跟人的對決不好看嗎?
有的甚至都離席了,湊近了起鬨。
“好!再來一杯!”
“哎喲,你酒灑了啊,不能作弊!”
“哈,是你嘴要喝,別往脖子裡頭灌啊!”
明眼人兒都看得出來,錢叔快醉了。
他全身都放鬆著,卻死不服輸,目光緊緊地盯著眼前的人,對方喝一杯,他抬手就喝一杯,絕不含糊。
孫康成帶來的人酒量確實是不錯的,可也僅僅是不錯。
但錢叔呢?他這跟個無底洞似的。
整的孫康成都挺緊張,總感覺他倆下一秒就有人要倒了。
實在是喝不下了,他的人猶豫著,看向孫康成。
倘若有人能幫他頂上一兩杯,只要過了這個勁兒,他興許能緩過來,還能再戰三個回合!
可是……
孫康成猶豫了兩秒,移開了視線。
死道友不死貧道。
帶他過來就是讓他喝酒的,總不能叫他自己上吧?
那多掉價啊!
他這移開視線,他的人心都涼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