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是南坪去往亭德的一些廠商客戶的貨,順道就送了,也省得回來再跑一趟。
反正時間都來得及的。
他們出發之後,陸懷安在家裡等著訊息,只要他們拿到了貨,這邊貨款就立刻打過去。
除此之外他也沒閒著,現在他對廠裡的數控機床,也有了一定的瞭解,開始琢磨著找人談些生意。
沒法子,曹鴻和朱老闆他們幾個,後面再沒打電話來過,估計也是做完這一單不會有下次了。
陸懷安也沒打電話去問,曹鴻做得挺絕,面都不帶露的,他也不想熱臉貼人冷屁股。
可是這幾個訂單沒後續,下個月生產沒著落啊。
機械廠運轉一天,可費錢,他總不能讓工人們這麼閒著。
好在他總算是混出了點名頭,尤其是他們現在不像之前那麼飄著了,腳踏實地的做零件。
零件誰都需要,尤其他們這廠子全自動數控機床,精度更高,做出來的零件更好,價格還不貴。
一時之間,各種訂單雪花一樣飛過來。
陸懷安這回籤合同,都謹慎了許多,尤其是對於交貨期限,更是仔細核對好幾遍才簽字。
不僅要蓋私章,還要蓋公章。
這幾個單子談下來,下個月的生產就不發愁了。
正當他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錢叔打了電話過來,他找著門路了。
“鐵道部的三個領導,都答應了,不過我找了兩個熟人作陪,免得不夠熱鬧。”
陸懷安一口答應下來,很是高興地:“成,訂最大最好的包廂,酒我們自己準備。”
酒店裡的酒都挺一般的,他們整點有檔次的。
這回……
陸懷安握緊拳頭,目光堅定:這份合同,他勢在必得!
為了這個酒局,錢叔也費了不少心思。
但是孫康成也不是省油的燈,不知誰給透了個信,他氣極敗壞,直接打電話給了陸懷安:“陸廠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大概是哥哥有出息的原因,孫康成可不習慣給人低頭,張嘴就是質問。
若是之前,陸懷安說不定就服個軟了,畢竟一頭包,能少點事就少點事。
可現在?呵。
廠裡現在最大的麻煩都已經解決了,陸懷安可沒想著慣他這臭毛病。
他拿著話筒,冷冷地懟了回去:“你什麼意思,我就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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