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白珍珠一喜,眼淚涮地就掉下來了:“我就知道他會回心轉意的……”
話音未落,龔皓把話說完了:“你就辭職吧。”
什麼?
白珍珠怔在原地,腦袋轟隆隆的。
“你……你說什麼?”她嘴唇翕動,不敢置信。
“我說,你既然不服從指令,不想調動,那就辭職,我要不起你這麼調子高的助手。”
說句實話,之前龔皓就有脾氣了。
他平日裡都沒怎麼去過紡織廠那邊,可這回要調個人過來,一句話過去,人家行李都打包好了。
這叫什麼?
這才叫紀律性。
甚至,他也不是直接說以後就固定了,給白珍珠說的也是暫時調離。
她後面表現要是特別好,也不一定就不會調回來。
可她呢?天天鬧,自從說了這個事,她連正常工作都不做了。
“憑什麼?”白珍珠氣得胸脯一陣起伏,整個人都直髮抖:“我哪裡做得不好?你要這樣針對我?是不是沈如芸?”
“閉嘴。”
龔皓沉著臉,冷冷地盯著她:“你說我憑什麼?憑你是我助手,你哪裡做得不好?你自己看看你案上。”
滿桌零亂的檔案,白珍珠倉惶掃了一眼就挪開了目光,試圖辯解:“我,我是因為你要調我走,我才……”
“要調你走,你就本職工作全都不做了。”龔皓坐下來,翹起二郎腿:“你不想調離,那你有表現出一絲對現在職位的留戀麼?沒有。”
並且,他微微抬起下巴,露出一抹嘲諷的笑:“你需要我針對麼?更不需要提別人,我也實話告訴你,調離的指令,是陸廠長親自下達的。”
殺人誅心。
白珍珠面色陡然一片慘白,睜大眼睛:“你說謊,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龔皓隨手翻了翻她的賬本,搖搖頭。
跟她剛來時做的賬本,簡直天上地下。
“很顯然,你的心思壓根沒放在工作上。”龔皓也沒客氣,直接道:“你其實是有能力的,但很可惜,你重心完全錯誤,陸廠長有家庭的,他媳婦馬上要生孩子了,你覺得你這樣,道德嗎?”
白珍珠咬著下唇,感覺血一陣一陣往腦袋裡湧:“你懂什麼!?”
“我是不懂。”龔皓搖搖頭,嗤笑:“看我們廠裡,那麼多未婚男青年,你一個都瞧不上,偏偏盯著有婦之夫,天天給人媳婦打電話,你是何居心?”
這些事,他不說,不代表他不知道。
看了她一眼,龔皓語重心長:“勸你最好現在收手,還能稍微保留一分顏面,真要等得陸哥親自動手,我保證,你一定會後悔今天沒走得利索。”
陸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