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吃完飯,喝茶的時候才開始正式說事兒。
郭鳴也是主動道歉:“陸哥,這個事呢,是我對不住你,但我這被他們盯著,實在是,想通個信兒都沒得法子。”
“算了。”陸懷安知道他難處,擺擺手:“反正得有這麼一場的,鬧過了也好。”
他也不算是完全沒通訊了,陸懷安還沒回南坪時就得了訊息。
只是沒想到,他們會擺這種鴻門宴罷了。
見他沒生他的氣,郭鳴鬆了口氣:“嘿,你不怪我就好,我還琢磨著這回真讓我難做人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捧著茶,郭鳴忍不住長長嘆息:“人微言輕啊,有的時候,真不是我想趨權附勢,實在是,地位不高就會被人踩。”
明明是想拿捏他朋友,他卻完全沒有發言權。
這事他也沒法捅到蕭領導那裡去,不然蕭明志捲進來,這事性質就變了。
陸懷安其實也有這種感覺,但還是安撫了他幾句:“以後就好了。”
慢慢來吧,這種事也急不來。
“那淮揚這事……你怎麼看的呢?”
雖然這一次,陸懷安擋回去了,但他們肯定不會輕易放棄的。
陸懷安手指在桌面點了點,沉吟著:“你還記得今年年初《經濟日報》上的一篇文章嗎?”
這……
郭鳴懵了兩秒,利索地搖頭:“不記得,具體哪方面的?”
“你等會。”
這些報紙,陸懷安看完之後,都會選擇性地留下。
他甚至在村裡和市裡都有一個架子,專門用來放報紙。
他看報紙也是非常有目的性的,這也是李佩霖教他的辦法。
汲取有益的,留下有用的。
看不懂的擱置一邊。
反正都是分門別類的,倒是挺好找。
陸懷安拿了報紙過來遞給他,重新落座:“《關於完善利改稅制度的幾個問題》,這篇。”
一目十行地看完,郭鳴皺起眉頭:“你的意思是……”
“其實淮揚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資金週轉不靈,前途發展無望,工人人心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