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壓根就跟他沒關係的好嘛。
“嗯?”沈媽聽不明白,不過既然她說了不會同女婿置氣,她也就放心了。
摸摸她的頭,沈媽嘆了口氣:“媽知道你難,但你要知道的是,你現在的日子,已經比許多人都好過太多了。”
山裡的女人,那日子都是怎樣的?
懷了孩子,那田裡地裡的事也是得乾的。
讀書?結了婚還讀個屁的書。
更不用說沈如芸還時不時地寫寫畫畫,紙啊筆啊的哪個不要錢。
也就陸懷安,讓她懷了孕還能繼續上學,也不強求她留在家裡相夫教子。
這要換個別人,怕是早就吵吵開了。
沈如芸想著山裡的日子,也是後怕得縮了縮脖子:“嗯,媽,我懂的。”
她如此努力地讀書,哪怕懷著孕也不敢絲毫懈怠,不正是為了避免自己淪落到那種境地麼?
等到了晚上,陸懷安才清淨下來。
他洗完澡出來,整個神態都放鬆了。
沈如芸斜倚在床頭看書,看到他出來,給他遞了條幹毛巾:“頭髮擦一擦吧。”
“這有啥好擦的。”話是這麼說,陸懷安還是接過來,隨手一胡嚕。
擦著頭髮,陸懷安感覺頭髮有點長了:“唔,得抽個空去剪一下才行,長了。”
這都不扎手了。
他這般站在燈光下,衣著隨意,手臂鼓起來的樣子,很有男人氣概。
沈如芸都看直了眼,怔了怔才垂下眸子:“我覺得挺好啊。”
“哎喲,你覺得挺好啊。”陸懷安一甩毛巾,徑直在她旁邊坐下:“啥樣你覺得不好?我頂個鍋蓋頭你都能說做飯香。”
這話說的又糙又純粹,沈如芸噗哧一聲笑了。
“可算是笑了。”陸懷安在她臉上捏了捏,手感極佳:“剛才腦子裡想啥呢,一出來就瞧著你心重得很。”
也不知道在想啥子,一臉苦大愁深。
沈如芸有些不好意思地拉住他的手,想了想,放到自己肚子上。
“這幾天孩子時不時會踢我一下,你感覺一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