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崔二也放鬆下來,笑咧了嘴:“終於可以回去了。”
幾個人正愉快地收拾行囊,張廠長趕了過來。
他神色有些異樣,似乎遲疑了很久,才猶豫地道:“那個,陸廠長……青巖想見你一面。”
秦青巖?
這人陸懷安倒真沒打過照面,一直以來算計他,跟他打交道的都是秦懷彰。
陸懷安皺了皺眉,停下手裡的動作:“他的事情,判了嗎?”
“還沒。”張廠長有些為難,想了想還是嘆了口氣:“不過估計是死刑,現在只是在核實所有賬目,時間的長短不會影響結果。”
好歹一起共事這麼些年,雖然秦青巖這事幹的不地道,但他臨死之前的願望,只有見陸懷安一面,張廠長還是無法拒絕。
陸懷安想了想,笑了:“好啊。”
他其實也很好奇,這般能將騙局套得環環相扣的人,究竟長什麼樣。
連他都被帶了籠子,差點就被陰到了溝裡頭。
想必,秦青巖也是這種想法吧。
既然要見面,陸懷安也就多留了一天。
張廠長好好安排了一下,到傍晚才找到個空隙帶陸懷安進去。
隔一段路就有人看守,每隔一道門就要檢查證件。
照這架勢,秦青巖他們是真的要涼了。
陸懷安面無表情地跟在張廠長身後,最後進了一間三面都是牆的屋子裡。
就著一盞昏黃的燈,秦青巖抬起頭來。
他神色極為平靜,就這樣打量著陸懷安。
陸懷安任他看,自己也在觀察秦青巖。
一如傳聞,秦青巖眼角有很深的皺紋,法令紋也很明顯,這是經常笑導致的。
見人笑三分的秦副廠長,現在嘴角耷拉下來,眼底一絲笑意也沒有。
“陸懷安?”
“秦副廠長,你好。”
陸懷安沒有伸手,只是拉開椅子,自在地落了座。
哪怕是來了這種地方,他也沒有絲毫拘束,甚至還僥有興致地打量著四周。
眼角微微一抽,秦青巖輕輕地嘆了口氣:“懷彰看走眼了。”
這種自己找上門來,又來自內地,不是沿海城市的客戶。
本以為是隻可以隨便宰殺的豬,沒想到,他居然是扮豬吃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