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剛到屋,沈如芸就看向他:“你可算是回來了,這電話一直響個不停。”
“誰的啊?”陸懷安喝著水,隨手抹了把汗:“今天這鬼天氣,悶熱悶熱的,看來是要下大雨了。”
“不曉得哦。”沈如芸皺著眉,搖搖頭:“是個女的打的,一接就說是找你的,問是什麼事又不作聲。”
腦子怕是有大坑。
陸懷安想了想,自己最近的事應該沒跟哪個女人搭邊:“那我也不知道。”
結果正說著,電話就響了。
“喂?”陸懷安接起來,問道是誰。
結果不是個女的,是個男人:“陸廠長,是我,我鄧健康。”
鄧健康?
陸懷安一時之間還真沒想起來這是誰,結果鄧健康自己就說了:“我原先是淮揚的,現在調到了餘唐。”
哦,原來是鄧主管,哦不,現在搖身一變成鄧廠長了。
雖然不知道他打這通電話是幹啥的,但陸懷安表面功夫還是做足了:“原來是鄧廠長,恭喜恭喜。”
“哈哈。”鄧健康苦澀地笑了笑,他這一肚子苦水,是真沒地倒。
原先就知道,餘唐積重難返。
但接手後,他才發現何廠長這一搞,調了個羅冠過來,基本把餘唐那點底子給折騰完了。
鄧健康安排的人手,他是一個沒留,全給調到了別處去了,現在一下子要調回來也不容易。
等於現在,鄧健康是要人沒人,要錢沒錢。
偏偏還不能像淮揚的新廠長一樣,由市裡兜著,好歹把賬面勻一勻。
現在餘唐欠了一屁股的債,可都指著他來起死回生。
不過這些,他都不會跟陸懷安說。
鄧健康冷靜地握緊話筒,笑道:“陸廠長,我是想跟您談一筆生意。”
啥生意啊?
餘唐現在應該缺的是原料?陸懷安哦了一聲:“你是要進布料嗎,這個你得找錢廠長或者杜廠長啊。”
兩家紡織廠還不夠他找的嗎。
鄧健康笑了笑,否定了他的猜測:“不是,我布料也要,但現在更重要的是另一個問題,我想跟您簽訂一下合同,關於這個送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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