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好厲害。”郭鳴嘆息:“就是喉嚨受罪。”
有個聲音都嘶啞了,還擱這寸步不讓呢。
陸懷安深表贊同:“太狠了。”
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吵了一上午,他們還是沒有討論出個結論來。
矛頭便對準了陸懷安:“你覺得,你的這套理論是否正確?”
聽了這麼久,陸懷安也聽出點意思,微笑著道:“我不是專業的,只是摸石頭過河,個人摸索得出來的理論,正不正確,我無法肯定。”
打的一手好太極,皮球又給踢回去了。
陸懷安再時不時插一兩句,郭鳴都佩服他。
好傢伙!
原先還只是分成兩派在吵他套理論正不正確,現在分三派了。
一派支援他,一派反對,一派覺得他這說法大方向沒錯,但不夠準確。
怕是吵上一兩年都不一定能出結果,那陸懷安可不就還能活一兩年了嗎?
眼瞅著他們越來越激動,要是上頭的批示下來得再晚一些,郭鳴都懷疑他們會當場幹起來。
當然,是幹架。
眾人看指示的時候,陸懷安被請出去了。
郭鳴本想留下來,結果被派出去看住陸懷安。
死命往門邊站,耳朵都快貼門上了,也聽不到什麼,該死的,這門也太厚實了。
一旁的陸懷安負手而立,神情竟然還算平靜。
斜了他一眼,郭鳴壓低聲音:“怕不怕?”
這指示一下來,是死是活基本就看這一遭了。
“說實話嗎?”陸懷安垂眸想了想,笑了:“不怕了。”
做出這個決定,他其實當時心裡也是沒底的。
但是親眼看著眾人為他提出的觀點而爭吵,互不相讓,他忽然就有底了。
他們能為這事吵起來,就說明他們內心其實還是相信了這個理論的。
“他們現在關注的點其實偏了,商品經濟根本不是重點,重點是在合資制的利弊。”陸懷安唇角微勾,眸光熠熠:“現行的承包制,弊端太明顯了,合資制現在還是處於一片空白,不管是對是錯,他們會逼我證明。”
郭鳴挑眉:“如果證明出來,你是錯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