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鄒鳴這邊找他有事,就由錢叔帶著孫華沈茂實去的。
陸懷安也頗為意外,過去一瞧就樂了:“哈哈,沒想到你竟然會找我喝酒,難得啊。”
“嗐,以前喝了你那麼多,總得請回來幾次。”鄒鳴哥倆好地攬他的肩,往裡頭走:“來來來,今兒個咱不醉不歸!”
三杯酒下肚,總算是說起了正事。
“最近你和淮揚關係挺好啊。”
淮揚?
好像是很久沒接觸了,井水不犯河水的架勢,各自做生意送著貨。
綜合商場這邊也都是各憑本事地賣衣服,除了暗挫挫跟紡織廠這邊籤合同以外,確實沒什麼往來。
鄒叭嘆了口氣,喝了一大口酒:“別想啦,人最近沒招惹你,是因為手伸外頭去了。”
“啊?”陸懷安一臉好奇地湊過去,跟他碰了下杯:“伸外頭了?”
“可不是嘛,說什麼關石那邊物價不對,尤其是衣服的價格,全部由資本家操控,找了我們和派出所配合,一窩打掉了不少人。”鄒鳴把玩著酒杯,斜睨他一眼:“你真不知道?”
陸懷安震驚地看著他,半晌沒回過神:“他們,這麼厲害的嗎?那我是真不知道的!”
果然,轉移視線效果顯著。
難怪淮揚最近不跟他們鬥了,敢情重心放關石那邊去了。
他們的想法他也明白,畢竟眼皮子底下把他們誘餌吃掉了,這是什麼?
是挑釁!
一些小毛賊,還敢跟他們這麼大一廠子鬥。
幹就完了!
陸懷安想著都有些樂,連忙掩飾地低頭喝了口酒。
“行吧。”郭鳴倒也沒懷疑,畢竟陸懷安他們的衣服確實沒往關石送過:“你這樣多好,安安心心賺錢,唉,就他們事多。”
操控物價,多大的罪名啊!
說起這個事,陸懷安也有些警惕:“不會槍斃吧?”
“不會。”郭鳴擺擺手,笑了:“算他們運氣好,這是今年,呵,明年就不一定了……”
明年……陸懷安垂眸,暗暗警惕。
察覺到自己說漏了,郭鳴眼睛一眯,盯著陸懷安仔細地看。
發現他一點都不追問,像是沒聽著一樣,他才笑了一聲:“來來來,不說這些了,喝!”
忙碌這麼久,可算是能歇歇了。
陸懷安哦了一聲,還挺驚訝的:“難怪最近都沒見你人……”
喝完酒,郭鳴又醉了。
把他送回家,陸懷安琢磨了一下,回了爛坑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