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蘭想了想,隨手扯過他們包縫紉機的油布:“最厚的就這個了。”
“嗯,你踩一下試試。”陸懷安盯著那針,目不轉睛的:“我看這次的針這麼長,應該能踩厚布了。”
這,能行麼?
剪刀都裁不大動,剪得頗為費力。
龔蘭也沒想做什麼別的,就隨便剪了個褲形。
“不會斷吧,這也太厚了……”
一塊就已經很厚了,更何況是把兩塊厚布堆在一起。
出乎意料的是,當她踩動縫紉機,針飛快地走線。
油布在這臺縫紉機面前,跟他們踩的紗一樣,輕盈又不費勁兒的,很快就踩完了。
“速度比我們之前的要慢了一些,但確實非常緊實。”龔蘭把做好的褲子一抻,用力拉了拉:“看。”
陸懷安接過來,仔細地看了看。
翻過來後,裡邊的線完全看不見了。
他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這個可以的。”
“你是想做什麼?”錢叔一看就知道有戲,興沖沖地道:“這褲子倒是不錯,防水,回頭給我也做兩條,我下雨天穿。”
陸懷安笑了,把褲子還回去:“油布可不便宜,給自家做些倒不打緊,拿去賣就不合算了。”
油布畢竟不好看,有錢人不會買,窮人沒錢買。
做出來也不一定賣不出去。
“那你的意思是……”
陸懷安手指用力地捻了捻油布,沉吟著:“你說,學生們的錢,好賺不。”
學生?
想起周樂誠,錢叔樂了:“那肯定好賺不,一群傻小子。”
捨得送娃讀書,不留在家裡做工的,肯定都是家庭條件還行,又看孩子看得重的。
“嗯,我也這麼覺得。”想起他當初賣板栗,第一筆收入就來自學生,陸懷安笑了:“進點油布,我們做點書包去賣。”
擴大經營範圍,目光不盯著兩前這兩畝三分地。
書包?錢叔皺起了眉頭:“書要什麼包,不就搞個布袋子一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