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是半溼軟的泥,眼睛都被燻的有些疼。
最關鍵的是,某些紅薯上,隱約還有什麼東西在爬……
男人強忍著翻了翻,果然有蟲子爬到了他的手上。
肉乎乎,軟綿綿。
“唔……”他到底沒繃住,吸了一口氣。
湊這麼近,這味道可不是剛才那小打小鬧,他立馬嗆到了。
不僅開始咳嗽,還流眼淚,越難受越忍不住想張大嘴呼吸,越呼吸就越難受。
惡性迴圈。
很快他就感覺呼吸困難,噁心,頭暈。
眼看他情況不好,龔皓連忙進去把他拉出來。
出來後,男子幾近嘔吐,彎著腰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
鄧部長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退後半步:“你找到東西了沒?”
做個人吧,還找東西,他剛命都差點搭進去了。
“……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你們的思想覺悟很不錯,啊。”打著官腔的領導繞了一圈,又瞧著了他們。
乍一看這陣勢,何廠長都愣了:“這是幹啥了?”
鄧部長瞅著眼前這人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心裡猶豫了兩秒。
這裡頭他瞧著,地方就這麼點大,而且味道雖然是正常發酵的氣味,可是真要去翻撿,下場就會是這樣……
這麼想著,鄧部長笑了笑:“他說地窖裡頭可能有布料,所以進去翻了一下。”
何廠長面色微變:“地窖潮溼又氣味重,就算放了布料也用不了。”
這根本就不是能用來儲存布料的地方好吧。
折騰一番,大傢伙都有些累了。
龔蘭和蔡芹已經做了些早餐出來,神情侷促地請他們去吃。
“比較一般,見諒。”龔皓把他們請進去坐下。
明明來的時候氣勢洶洶的,現在卻坐下來一起吃早飯了。
氣氛詭異中,又有一絲絲的尷尬。
郭鳴喝了口粥,發現還挺稠的:“咦,裡頭是放了肉?”
“是的。”蔡芹細聲細氣的解釋著:“剁成了肉沫,粥煮出來香些。”
難怪上邊還飄著油沫子,確實挺香的。
那個盯梢的吃了這麼大一個悶虧,忍不住想找回點場子:“過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