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胃口不小,之所以門都不進直奔村支書這,是因為他們壓根不是來商量的。
他們早在家裡頭就把事情商量妥當,過來只是為了讓村長村支書按照他們的意願分割財產的。
“宋師傅原本是宋家灣的,後來舉家搬遷到了爛坑村,這些房子都是他建的。”
“山和田納入宗族,收益歸於族內,用於宋師傅養老花銷,房子他們每人一套,說……”
村支書勉強忍耐著怒氣,才將話說完:“說還是租給我們,但錢得交給他們。”
笑話,這錢一交,怕是以後這房子也給了他們。
錢叔冷笑一聲,鄙夷地道:“哦,原來你們是來吃絕戶的啊。”
絕戶一出,宋家人臉色都拉了下來。
“你是誰啊?怎麼說話呢你!”有個老太太跳著腳罵:“自家人管自家事,我不認識你你什麼都不是!”
其他人也紛紛幫腔。
陸懷安抬起手,冷冷地道:“你們說的這些先擱一邊,我想知道,宋師傅的養老,你們是怎麼規劃的?”
這話問的,宋二叔皺著眉頭:“養老還能怎麼養,給他吃給他穿讓他有地方睡覺啊!”
“他現在也有吃有穿,有地方睡覺。”
眾人沸騰了:“那哪能一樣呢!”
“就是!”宋二叔橫眉豎目,怒道:“落葉就得歸根,住在爛坑村叫什麼養老?必須得回祖屋!”
吵吵嚷嚷的,死活不鬆口。
甚至連宋師傅那個開車的活計他們也已經安排好了,宋二叔的小兒子剛好沒事做,過去頂職位再好不過。
這可真是安排得明明白白。
錢叔垂眸,忽然想到了李菊英。
他沒有打女人的習慣,所以當時沒有揍她。
但實在氣不過,他把李家絕戶的事情說出來了。
她那片兒也有吃絕戶這種事吧,情況恐怕不比現在的簡單。
他不是沒告訴過李菊英她媽的,說她不能生了,讓她勸一勸。
結果她反過來罵他,說他耽誤了李菊英,不想離婚就想出這種損招。
後來,他就心灰意冷地答應了離婚,看在她哥的份上,把果果留下了,想著給李家留個根……
卻沒想到,差點害了果果。
心裡湧上一股說不出的感覺,他深吸一口氣,想起當初果果的慘狀,他狠狠心,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