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後,大家一起吃飯,他就忍不住喝了一杯酒。
大傢伙一塊兒聊天,回憶著以前,別提多高興。
就是昨晚聊得差不多了,喝得也有些上頭了,周叔就說要去睡覺。
周嬸也在那抹著淚,傷心極了:「他說他挺高興的,洗了個澡就直接上床了,電視都不看了……」
她就坐他旁邊看電視,真的是一點預兆都沒有。
真是見者傷心,聞者流淚。
陸懷安也往前去看過了,周叔就那麼安靜地躺在冰棺裡。
音容笑貌和平常沒什麼區別,甚至唇角還帶著淺澹的笑意。
誰能想,就這麼一覺睡過去了……
也有人安慰著周嬸,說這是喜喪:「無病無痛的,睡著覺就沒了,這是大福氣呢,節哀順便……」
跪在地上一直燒紙的,正是周樂誠。
他也果然如當初所說的一般,算是給周叔當了半個兒子。
給他砸盆,捧像,做孝子。
整套全都做全乎了,就是哭的不像樣子。
這幾年他在新安集團裡,好歹也做成了一個副總經理。
但是此時,他看著周叔的遺像,一點也沒了素日的冷靜。
所有人都嘆息,讚歎。
「的確啊,老周把樂誠這娃兒,當成眼珠子一樣的疼。」
「當年也多虧了老周啊……」
「硬生生的,愣是把這大學生給送成了真的大學生。」
這個場子,陸懷安和錢叔都萬分悲痛,根本無暇管理。
倒是村長蕭書榮,裡裡外外的,都給打點著。
不用他們操半分心。
他也是感念陸懷安對他的幫助,把這場喪事辦得又體面又肅穆。
前前後後,各方各路的人來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