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是陸星暉這兔崽子搞事情。
也不知道他非要來淮啟,到底是在搞什麼鬼。
帶著滿腹的怒火,陸懷安直接殺去了淮啟。
當他站到工地上後,他終於看到了陸星暉。
今天太陽挺烈,雖然已是秋天,但是還是有三十多度。
頂著曬的話,不一會兒面板就有些發燙了。
可是就是這種天氣,陸星暉也在工地上幹活。
很難得,他沒有叫苦叫累,拿著鏟子,在那鏟沙子呢。
陸懷安看了一會,心裡的火氣突然就消了。
他也沒去喊,沒有打斷陸星暉。
就這麼在邊上遠遠地看著。
等陸星暉鏟完了這堆,準備去另一堆的時候,習慣性地扯了衣角擦汗。
一抬眼,和陸懷安對上了視線。
“嘿!”陸星暉頓時高興了,衝他揮揮手。
鏟子也不拿了,徑直蹦了過來:“嘿嘿,爸!”
陸懷安打量他兩眼。
嗯,就這麼兩天的功夫,曬成了個煤球。
看得出是真幹了點事的,胳膊上有二兩肉了。
確定他不是在打熘,陸懷安反而遲疑了。
這個,批評吧,孩子是真的在做事。
不批評吧,下回還這樣咋辦?
陸星暉倒是跟沒事人一樣,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爸,你可算來了!來來來。”
他一路絮叨著:“鍾叔說你不答應,非不肯收我的錢,我好不容易存下來的,就是想著再捐棟教學樓呢……不過現在我覺得,捐這個橋可能更有用一點兒……”
畢竟,這座橋修好了,河對岸的孩子都能有書讀,不用再搞飛索。
嘖嘖嘖,這個水湍急的,他站在岸邊往下望,都感覺腿肚子打顫呢!
更別說飛索還是把自己的小命,拴在那麼細的一根鐵絲上頭。
“那是鋼索。”陸懷安冷靜地道。
“害!差不多差不多。”
左右都細得很,陸星暉感覺很不踏實,一點都不牢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