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全雨清說的都是對的。
走出去兩步,他猶自不死心地回過頭來:“爸爸,如果說……小言小蹊要請家教的話,你會考慮全雨清嗎?”
全雨清?
哦,對了,是全豔靈的妹妹。
陸懷安果斷地搖了搖頭,平靜地道:“她的性子,不適合做家教,而且……不合適。”
哪怕請全豔靈做家教,有憐惜的成分在裡面,那也是因為她足夠優秀。
畢竟是沉如芸一個學校的,能力擺在這裡。
而全雨清……
或許教別的孩子可以,教小言小蹊,她的學校差了點兒。
畢竟,陸言陸蹊成績可不差,全雨清的那個學校,她們本身也是有可能考得上的。
而且全豔靈現在畢業了,可以找份好工作,全家姐妹的生活不會像原先那麼拮据了。
“我明白了。”陸星暉沒有把全雨清的話拿出來說。
只是眉頭緊皺,垂著腦袋出去了。
沉如芸晚上的時候,都忍不住說陸懷安:“你也不用把話說得這麼直嘛,委婉一點啊。”
“他也該當事了。”陸懷安果決地道:“月月沒關係,左右她走的是科研路線,但小星和小言小蹊,三人未定之前,都得逐漸改變他們看待事物的方法。”
真正接手他的位子的人,勢必不能是個軟腳蝦。
不然,他也沒法放心把新安集團交到他們手裡面。
“小言小蹊……”
“她們現在還小,可以緩幾年。”陸懷安笑笑,平靜地道:“到年紀了,一樣的。”
該挑明挑明,讓他們經點事。
不要天天把自己藏在象牙塔裡面,以為外界都該是四季如春的。
只有見過苦難的人,才會為受過苦難的人著想。
到了升學宴舉辦這天,全家姐妹還是來了。
不過她們很低調,並不因為和陸家人關係近而招搖。
一整天,陸星暉都沒能找到機會偷個懶。
沒有辦法,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