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奇當然不樂意,他習慣了跑船。
但是,他說服不了陸懷安。
最後陸懷安還是拒絕了他的請求:“在我看來,沒有什麼,比命更重要。”
有空的話,可以去帶一帶新人,把人臉皮訓厚點,不要這麼嫩。
但是如果他自己要上的話,那還是不行,至少,得過個一兩年的樣子。
張正奇可鬱悶,回頭就跟許經業說了。
聽得許經業有些緊張,確定陸懷安拒絕了,才鬆了口氣:“你以為現在風平浪靜是好事?我告訴你,都不少人在打聽你倆!”
這次人家吃了悶虧,尤其是那幾個工程師,原本想的是拿錢擺他們一道,沒想到被霍培峻整的半死。
他們心裡頭,可都慪著氣呢。
現在是奈何距離太遠,手沒法伸這麼長,這邊有陸懷安遮著擋著。
他們要是自己送上門去,那些人早等著好好收拾他們的。
聽得他這麼說,張正奇便也偃旗息鼓了:“那好吧。”
第二天,他就去了石雄。
只是水庫什麼的,他沒有去盯。
反倒是帶幾支人四處躥一躥,盯各種教學樓的修繕,他挺有興致的。
鍾萬正愁沒人盯著呢,見他感興趣,立馬利索地把這活交到了他手裡:“哎喲,可太感謝了!太感激了啊!”
“……啊,這個。”張正奇都有點懵。
不過接手之後,他就發現,這個活,嗯,還真有點子意思。
他把兩支工程隊,打散開來。
基本上,每個學校一支就夠了。
該修繕的修繕,順帶著,他把孩子們破損的桌椅也給稍微收拾了一個遍。
孩子們都可喜歡他,每天見到他都會跟他打招呼。
張正奇看著他們的笑臉,忽然感覺,找到了陸懷安要做這件事情的真正意義。
他重新調整了心情,對這份工作有了更真切的體會。
如此深入,他才發現,原來,像北豐和定州那樣,獨立的宿舍樓,有時候是不存在的。
有些學校的宿舍,前身是個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