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則是走的經商路線,陸星暉雖然之前不著調,但是眼見著也慢慢有了自己的想法和目標。
只有陸蹊,明明跟陸言是雙生子,卻感覺比她小了好幾歲一樣。
整天腦袋裡不知道在想些啥,懵懵懂懂的,只知道傻樂呵。
“我昨天還問她來著,問她喜歡什麼。”沈如芸說起來都有些鬱悶:“她說,她喜歡吃喝玩樂。”
陸懷安差點笑出聲,這志願,也挺好嘛。
“其實,小蹊非要喜歡玩的話,也沒什麼。”
她年紀最小,家裡條件也挺寬裕。
如果她沒目標,只想玩,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當年小女兒,就是愛玩的性子。
可惜家裡頭窮得很,沒法子供她玩樂。
她費了老大力氣,自己攢錢,想出國一趟。
可惜啊,後來沈如芸病情復發,差點沒了。
小女兒拿了全部存款出來,把沈如芸從生死邊緣救了回來。
攢下來的錢全沒了,卻再也提不起勁去存了。
有時候,她也怨,說耽誤了她一輩子。
可是後來沈如芸難受,也是她守在床前,說她不出國了。
“如果可以的話。”陸懷安深吸一口氣,攬緊了沈如芸:“我想,讓她開開心心地,玩兒一輩子,也挺好。”
本來,他這麼努力,賺那麼多的錢,不就是希望,家人開開心心的嗎?
他承擔了壓力,她們就負責輕鬆就好。
沈如芸怔住,好像,也確實是啊。
“是我想岔了……”她低低地笑了笑,有些哽咽地抱緊他。
她一直還當作,一切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始終把自己、把孩子們的定位,放在努力才有出路的情境下。
時過境遷,現在一切都跟過去不一樣了呢。
“對了,我明天得回南坪了。”
陸懷安有些詫異:“啊?這麼快?”
不是說在北豐待到出節嗎,怎麼突然提前了。
“嗯,結果出來了。”沈如芸臉上蕩起愉快的笑,聲音輕快:“我們這個專案,馬上結束了。”
她是借調過去的,做完南坪的這個專案,馬上她就得回北豐開始新專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