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對。”陸懷安皺著眉,喝了口茶:“你不瞭解郭鳴……”
按照他們過往的交流,這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
如果是升遷,郭鳴肯定會非常興奮。
如果是貶職,郭鳴也不會藏著自己的鬱悶。
在他面前,郭鳴著實不必演那些情緒出來給他瞧。
因為沒這個必要。
他們中間牽扯太多,隱瞞事實對誰都沒好處。
所以一開始,陸懷安是真的以為郭鳴是因為夏鐵軍的攀咬貶到了博海。
可是,博海比武海差嗎?
“從地理位置來說,博海比武海可好太多了。”
要說的話,郭鳴這該叫升遷。
而且,他這人都沒調過去,就直接提這邊的公司……
也很不大對頭。
之前他調來武海的時候,最在乎的是什麼?
是發展,是基建,是人脈和這邊的結構。
唯獨公司,是他最不在乎的。
因為只要他想,公司隨招隨有。
工廠什麼的,更是想要多少有多少,一個政策下去,往這邊拔腿跑的多的是。
更何況,是一個內訌成災,連未來目標都不一致的公司。
——它有什麼值得郭鳴這麼看重的?
陸懷安帶著諸多疑問,第二天一早就趕到了武海大酒店。
大概是因為馬上要調任的緣故,郭鳴最近清閒起來。
他也來得挺早的,還帶了一個人過來。
這人倒是文質彬彬的,戴著一副黑邊眼鏡。
氣質頗為獨特,透過眼鏡看人的時候,目光犀利而篤定,彷彿能將人心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