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頓時就定了:看來,不是壞事。
的確不是壞事,陸懷安請他坐了,還招呼人上下酒菜。
陸懷安想要跟一個人打好關係的時候,真的很容易。
畢竟他身份擺在這裡,哪怕什麼都不說,只是笑一笑,都讓人忍不住親近。
更別說馮廠長本身就是他的下屬,得以陸懷安這般禮遇,馮廠長簡直心花怒放。
三杯酒下肚,他便幾乎要引陸懷安為知己了。
“陸總,真的,我當時一看到您,我就……覺得你這個人……很好,很厲害!”馮廠長有些上臉,但意識倒還算清醒。
陸懷安點了點頭,也笑:“我也是,我跟你是……一見如故。”
“一見如故……”馮廠長輕聲呢喃著,慢慢地咀嚼著這個詞,心情美妙得簡直要飛起來:“來來來,我敬您一杯!敬……一見如故!”
於是便是第四杯了。
到第五杯的時候,陸懷安微微笑著:“我酒量,其實不大行。”
馮廠長不是愚蠢的人,怎麼可能猜不出來,他叫他來家裡喝酒,其實是有話要說。
只是陸懷安不主動開口,馮廠長當然不好去問。
因此,察覺到陸懷安要說了,馮廠長精神微凜,後背下意識挺直了些。
陸懷安推心置腹地跟他談了談新安集團最近的進展和未來的發展:“現在呢,別的都沒什麼,主要是,我心裡頭有一點點擔憂。”
擔憂什麼呢?
仔細想想,馮廠長真的不覺得陸懷安有什麼好擔憂的。
當然了,陸懷安肯定不輕鬆。
畢竟掌著這麼大的盤子,要擱他的話,早都暈了頭了。
但是陸懷安不僅沒暈,還把整個集團上上下下管理得井井有條。
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所以一直以來,馮廠長是真挺佩服陸懷安的。
因此,他直接一揮手:“陸總,您不必這樣拐彎抹角的,您就直說吧,真的,今天您能親自把我叫到您家裡頭,我已經能體會到你的一片心意了,就算是你現在要開除我,我都毫無怨言!”
他在新安集團也待了幾年了,陸懷安對他真是沒話說的。
要錢給錢,要人給人。
他打上去的報告,陸懷安基本都是秒批,從來沒有為難過他。
做領導做到這個份上,陸懷安是沒得說的。
他也投桃報李。
陸懷安對他不錯,他也不想他為難。
只要他能夠做到的,陸懷安今天能安排這個酒局,如此推心置腹地與他促膝長談,他也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