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乾脆就不要企業了。”許經業經他一點撥,也慢慢回過味來:“他要的,是基礎建設。”
定州現在最弱於武海的,就是基礎建設了。
比如說武海這邊的大馬路,從輝水到高洛區的公路,以及各個港口碼頭出來的寬敞的道路和各種坪各種倉庫……
如此種種,都是現在定州最欠缺的。
而這些外資企業,哪怕它們不是真心來建設的,這些基礎建設肯定還是得弄。
畢竟,樣子都得做足嘛。
而且他們絕對會把路修得踏踏實實的,這樣至少面子上好看。
他們如果修好了路就跑了,正合夏鐵軍的意。
如果修完了路乾耗著,夏鐵軍就可以借他們不按期完工趕他們走。
進可攻,退可守,反正好處全都是夏鐵軍的。
陸懷安笑了笑,倒是對夏鐵軍刮目相看:“挺不錯的,雖然是亡羊補牢,但為時未晚。”
只是……
“這樣一來,他就不怕得罪人外資企業嗎?”許經業都震驚了,呢喃著道:“前邊得罪了國內這些私人企業,現在馬上又坑外資企業一把……”
哪怕他不會在定州續任,這種做法也挺得罪人的吧。
後面夏鐵軍肯定還是要去其他地方任職的,難道他就不怕……
“怕什麼呢?”陸懷安搖搖頭,手指在桌面輕輕點了點:“他這種做法,反而是最正確的。”
在當前的範圍內,已經是他能夠做得最好的方案了。
得罪人,那肯定是會得罪人的。
但是夏鐵軍根本不需要怕。
因為只要這一次能成功,他將獲得的,是領導和上級的重視和誇獎。
至於這些外資企業是死是活,壓根不在他考慮範圍內。
如果升了職,以他的位子,後面可能根本不需要再跟這些外資企業打交道。
所以,他有什麼好怕的?
這才是真正聰明人的做法:“像之前那樣,把希望全都寄託在人的良心上,才是真正的愚蠢。”
“可是……我現在看到不少企業都是【圈而未發】的狀態呢。”
不僅不幹活,連路都不帶修的。
陸懷安搖搖頭,笑了:“那,就得看夏鐵軍自己的了。”
他們只能是旁觀,定州能走到哪一步,都得看他們掌舵者的。
而在這期間,郭鳴是最忙碌的人。
因為他不僅要跟定州搶資源,搶外資企業,而且還得仔細辨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