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邊埋了這麼久的雷,他就說蔣學坤他們怎麼熬得住一直往裡頭玩命砸錢,卻不在意半點回響的。
敢情,擱這等著呢。
聞訊趕來的許經業可生氣,茶都喝不下:“不行,我們得搞回去。”
是這一陣子,他們太和氣了,讓蔣學坤他們得寸進尺了。
陸懷安看著檔案,嗯了一聲:“怎麼搞。”
呃,是啊,怎麼搞?
人家也沒說別的,就是做自己的工程,然後暗挫挫讓人散佈謠言。
這種事情,空穴來風的,要查,工作量巨大,不查,平白背了個黑鍋。
忒惡心人了。
“而且,如果我們動作大一點,人恐怕又會說,我們不夠寬容,是欺負人來著……”
許經業嫌棄得皺起了眉頭,端起茶杯一飲而盡:“這事,他們幹得出來。”
“嗯,所以我們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就得有用。至於寬容……”
闔上手裡的檔案,陸懷安平靜地看著他:“如果不能隨時有效地反擊,所有的寬容都是懦弱。”
別人不會覺得,他們不反擊,是因為心胸寬廣。
只會覺得,啊他們很好欺負呢。
新安集團體量這麼大,真要被人圍攻而上,那還是有點危險的。
畢竟他們攬的蛋糕不小,誘惑力還是挺強的。
“就是這個理。”許經業點了點頭,有些遲疑地:“那……我們要怎麼做?”
陸懷安指尖在桌子上輕輕頓了頓,慢慢地道:“鈍刀子割肉吧,先放點血看看。”
一聽這話,許經業就知道他有了主意,頓時眼睛一亮:“你具體說說。”
如此這般一番,許經業越聽笑容越大。
也算是陽謀,第二天一早,就有人上工地這邊核查各項材料的合格證。
正好,蔣學坤他們這邊工地,每天都有安排記者的,當即拍了個夠。
蔣學坤趕過來的時候,查都查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