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之後,沈如芸一直擱家等著呢。
接到陸懷安電話,她第一時間問:“怎麼樣怎麼樣?房主說什麼了?”
“他說……他是我姑姑的男人。”
沈如芸都懵了:“男,男人?”
是丈夫,就是丈夫,是男朋友,就是男朋友。
陸懷安的姑姑,仔細算算,這年紀也不小了吧,就算是老來得女,這至少也是跟他爸媽一輩的。
“沒結婚?”
“沒有。”陸懷安端著茶杯,靜靜地看著江水翻湧:“他說陸靜姝跟他育有一子,但是她嚮往自由,不肯結婚。”
所以,孩子是跟陸家姓,而他無怨無悔。
沈如芸都忍不住哂笑,低聲嘆道:“好一個有情有義的痴情男。”
不僅對自己孩子的姓氏無所謂,對陸靜姝離他而去不在乎,甚至還買下陸家的老宅子,一個人安靜地留在博海市等著她回來。
“哎,他是望妻石的化身吧?說得這麼深情款款,他怎麼不跟著一塊去國外呢?”
真不是沈如芸以最大惡意去揣測人家,實在這,太離譜了吧?
陸懷安笑了一聲,搖搖頭:“事實,肯定是這樣的,就是他和陸靜姝,確實沒結婚,有一子,但是內情,究竟如何,不能全聽他一人之語。”
畢竟,有孩子,沒結婚,這個是說謊也沒有用的。
要是說了謊,回頭相處起來,謊言不戳自破。
更加難看。
沈如芸沉吟片刻,有些遲疑:“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他們這,怪怪的。”
豈止是怪怪的,陸懷安按了按眉心:“很奇怪的。”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有陸老爺子坐鎮,按理說,怎麼也不該讓後輩這麼瞎胡鬧。
長子陸啟明,自己兒子被人換了都不知道,當了半輩子的糊塗蛋。
閨女陸靜姝,學了洋人那一套,卻又沒學全,搞的家人流散,感情生活一踏糊塗。
反倒是次子陸愛華,還比較像個正常人。
“可是,我總感覺哈。”沈如芸皺了皺眉頭,有些糾結:“這種情況下,越正常的,反而越不正常。”
就像是車流之中,覺得別人都在逆行的話,有可能,自己就是在逆行。
這倒也是一種思路。
陸懷安笑了:“那這樣的話,倒好像這陸家沒一個正常人了。”
“不好說。”沈如芸開始有些擔心了,甚至隱隱有些後悔讓他去尋親:“要不,還是算了吧!”
如果是群正常人,認了也就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