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鳴神色平靜地清了清嗓子,沒有正面回答問題,反倒是說起了曾經的銳銘。
“銳銘是曾經的百強企業,那麼大的廠子,當地寄予了厚望。”
可是就是那麼大的廠子,那也是說倒就倒的。
轟隆一聲,面子裡子全垮沒了。
“銳銘的案例,需要引起我們所有人的警惕。”
張德輝聽得雲裡霧裡,不知道他說這個做什麼。
然後,他就聽到郭鳴話鋒一轉:“而造成銳銘這一切後果的真正原因,就是——尾大不掉。”
轟隆一聲。
張德輝驟然抬頭,盯著郭鳴,耳朵裡一陣空響。
他,他居然,落井下石!
雖然沒有看他,但郭鳴唇角,分明勾起了一抹殘酷的笑意:“我認為,與其糾結於某個區,某個廠,耗費巨大,作用卻微乎其微,還不如把錢用到實處。”
領導哦了一聲,笑了:“用到哪裡?”
郭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這個,就得看領導們的高見了。”
這個馬屁拍的!
張德輝死死握住手裡的茶杯,心裡瘋狂地叫囂著。
完了。
所有人都在笑,都在附和。
顯然,他們早就做好了決定。
今天這場戲,所有人都是演員,唯有他一人,是觀眾。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張德輝終於深切地感覺到,他,以及他身後的商河,真的落在了南坪後面。
他一個字都沒說,因為他知道,說了也沒有用了。
最後,事情敲定下來。
除了張德輝,所有人都很滿意。
郭鳴愉快地站起來,輕輕吁了口氣。
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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