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東方不亮,西方亮。
他們也可以換一條路走啊,不一定非得在這棵樹上吊死的。
在這兩人的帶領下,接下來幾日,又陸續有人開始捐廠送廠。
有的是跟著轉了路線,想走仕途了,有的則是直接像是放棄了一般,扭頭回鄉去了。
至於後面是發展,還是務農,就沒人知道了。
南坪這邊所有人都心驚膽顫的。
他們不傻,也知道一直安安靜靜的審查團在等什麼。
他們在等新安集團放棄,在等陸懷安捐廠。
現在捐廠,不僅能得一個好名聲,而且憑著陸懷安大學生的身份,走仕途,比別人發展得都要順暢些。
新安集團名下的公司工廠,裡頭的員工大半都是當地農民,他們也不想節外生枝。
在陸懷安靜悄悄,毫無動靜的時候,南坪這些廠長,偷偷湊一塊了。
“我既希望陸廠長捐掉,又不希望他捐掉。”
新安集團太大了,這塊蛋糕太香了。
倘若陸懷安真的捐了出來,沒準上頭一高興,會放過他們這些小囉囉。
“我可不這麼想。”另一個廠長嗤笑:“蚊子腿再小,那也是肉。”
“這就是我說的後面這個嘛。”原先那人攤手,無奈地笑著:“我不希望他捐,只要他頂住了,我們就算倒黴,也不會太慘,畢竟注意力基本都在他這邊。”
可是,陸懷安能頂得住多久呢?
當他捲進這場風暴,就註定不可能全身而退。
總不能,他跟上頭對著幹吧?
“陸廠長沒那麼蠢。”
哪怕明知道審查團在等什麼,陸懷安也不會主動去挑釁。
這種事,陸懷安肯定不會幹的。
“我也是。”另一個廠長嘆息著,伴著悠久的哀傷和嘆息:“只希望,陸廠長能撐得久一點,再久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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