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不敢輕舉妄動,怕自己本來沒事,亂出招反而把話柄遞到人家手上。
不得已,他到底還是打了個電話,問蕭明志。
蕭明志接了電話,倒是開門見山的:“我知道你遇到了什麼事,但我這邊情況有些棘手,暫時騰不出空來……不過你現在這個問題,我倒是可以回答你。”
不等陸懷安追問,他就直接說了:“他們在等博海市這邊的訊息,你且等著吧,就這兩日,會出通知了。”
竟然是博海市這邊的?
這就好說了。
陸懷安讓沈茂實去查,結果反而是趙芬先得到訊息。
“好像,是跟一個私企老闆有關,他這人,膽子挺肥的。”
聽說動作很大,鬧到市辦公廳去了。
還找了記者,說要採訪啥的。
只是這事直接被摁下來了,現在只能打聽到隻字片語。
並且不能保證資訊的準確性,反正現在人是已經三天沒露過面了。
竟然是這樣?谷
陸懷安陷入了沉思,難道,他們還怕人鬧事嗎?
只是,再怎麼鬧,也鬧不起來吧。
左右只有兩日,他咬咬牙,耐心地等著。
博海市這邊的報紙,很快就刊登出了這則新聞。
而且是大幅的版面,將這位廠長的照片都印了上去,可清晰。
事情的真相,也跟原先打聽到的訊息完全不一樣。
“全捐了?”龔皓都有些不敢置信。
陸懷安嗯了一聲,眉頭緊皺:“這人……倒也挺狠。”
不僅把廠子給捐了,還把手頭的兩百多萬資金、訂單,來往的所有客戶名單,全給捐了出來。
他直接捐給了村集體,還提交了一份入黨申請書。
原先的資本家,搖身一變,成了入黨積極分子。
而且他現在身無分文,又被立為博海市典型,就算前頭做過錯事,也不會再被追究了。
如此看來,雖然行事乖張了些,但也說得上是壯士斷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