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他看,人都死了,這些東西都是虛的。
“我都沒死的,他竟然敢死在我前頭,這是不孝!”陸保國咬著牙,竟生出一絲恨意。
哭了兩場,她只能接受了建衣冠冢。
做了道場以後,趙雪蘭肉眼可見的老了。
刀疤這邊沒欠錢了,但是那群二溜子那裡,欠的錢可沒清賬的。
頭七都沒過,趙雪蘭和陸保國就被人堵在了家裡。
“前幾天看在你們辦道場的份上,咱兄弟幾個都沒過來,算是很給你們面子了。”
目的就一個,要錢。
陸保國在他們面前,哪裡有在家裡這般威風。
縮得跟只鵪鶉般,囁嚅著請求寬限幾天。
被逼得沒法了,趙雪蘭咬咬牙,去了派出所。
“報案?”警察都笑了,頗為無奈:“你這一下報三個人失蹤,是在逗我玩嗎?”
什麼兒子失蹤了,兩個女兒被人拐走了。
這不搞笑嘛。
“警察同志,我說的是真的啊。”趙雪蘭感覺這已經是她唯一的路了,緊緊地拉著他:“你幫我找一找,我兒子叫陸懷安,很厲害的!他在外頭做生意,賺了很多錢的。”
什麼?
警察微微皺眉,有些遲疑地看著她:“你說……你兒子叫什麼?”
“叫陸懷安。”趙雪蘭紅著眼眶,抹眼淚:“他跟我吵了一架,母子之間,吵架不算什麼的呀,可他不懂事,竟是這麼一去不還……他弟弟現在死了,竟都沒回來奔喪,我苦啊……”
說得那叫一個悽慘,當真是見者傷心,聞者流淚。
別人不知道,但這警察卻是常常看報紙的。
陸懷安……難道,會是那個南坪開廠子的大老闆嗎?
這麼彙報給領導後,領導也來了精神:“好好打聽一下,如果他們關係好的話,可以牽個頭,把人給找回來。”
大老闆哎,還是個廠長。
要是真的拉回來,能在鎮上開個廠子的話,他們肯定也能沾沾光。
“如果……他們關係要是不好呢?”
領導瞥了他一眼,哂道:“關係不好,誰去找?平白無故給自己找不痛快?”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