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此,銳銘回過神來,發現換來換去,還是鄒廠長最靠譜。
至少,在鄒廠長在任的時候,他們的日子當真是一天比一天好過的。
可是這個時候,再去叫人回來也不現實了。
他們想新選出一位廠長,但是居然沒人肯做。
沒辦法,原先的廠長退任後,上頭要問責,眾人開會後一致決定,把責任全推給前廠長。
這中間有多少水分,大家心裡都是有數的。
他們也怕,自己萬一當上了廠長,會不會是下個背鍋的。
“那個時候,鄒廠長可沒少背鍋呢。”
銳銘群龍無首,情況一日壞過一日。
所有人都以為鄒廠長會趁勝追擊,可是他卻尋了陸懷安,說最近最好是低調一點。
陸懷安其實也有此意,不過倒還是順口問了一句原因。
“我總感覺,最近這勢頭,隱隱的,又開始偏向國營企業了。”
說起來,鄒廠長也跟體制內的人打過不少交道,還是挺敏銳的。
“這前邊的什麼二十個企業家……我數了數,基本都是國營企業的。”
而且後面的一系列政策,也都是偏向於國營企業。
這幾年明明是在搞經濟發展,上頭曾經下發過不少檔案,都是致力於支援私人企業和外資企業發展的,現在風向卻變了。
鄒廠長神色有些凝重,這次他出差也感覺勢頭有些不太妙:“我尋思著,如果這風向要變的話,我們得提前準備著。”
“嗯,沒錯。”
關於這一點,陸懷安察覺的比他其實更早一些。
不過他沒有提前給他說,因為他是先讓北豐這邊的人手仔細調查了一番。
因此,陸懷安說起來,比鄒廠長更細緻一些。
“早在去年四月,北豐這邊就已經組成了一個生產資料價格監督檢查組,分為28個小組,派到了各地實地調研。”
陸懷安手指點了點桌面,倘若不是今年這一場“物價闖關”推進得不是很順利,早在今年上半年,就應該已經實施了嚴格控制。
這些內情,以鄒廠長的能力,暫時還摸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