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陸懷安所說,其實兩邊都有些後悔了。
這麼膠著,兩頭都吃虧。
可誰也拉不下臉來,畢竟退一步可都是錢,誰先退步誰就得吃虧。
現在好了,陸懷安這邊現成的梯子送了過來。
定州這老闆還想拿喬,許經業不輕不重地堵了回來。
“你這。”
聽了許經業的話,他也是真的怕。
怕他真個犯渾,要是真找個記者來報道一下,他這生意也不用做了。
臉都丟國外去了。
“行吧行吧。”哎,貨是從他這邊高價拿的,現在人家又買回去了。
轉個手,賺了一大筆,貨還給送到了家門口。
這不等於空手套白狼嘛。
嘶,慢著,這麼一想,可真是後背都溼透了。
“老許,啊,你這,你當真不是故意的?”
許經業攤手,無奈地笑了:“老夥計,你當我是神仙吶?上頭的想法,我還能算得到不成?”
這倒也是。
也沒別的辦法了,貨在半道,總不能又讓人運回來。
再運回定州,那可真的是要爛在自個手裡了。
罷了,做生意有賺有虧,這一波算他折了。
陸懷安以極低的價格,又把這批貨給買了回來。
都不需要進倉庫,直接換輛車就給客戶送過去了。
定州的風波漸漸平息,虧了的哭爹喊娘,怨天怨地。
但已經都沒用了。
這事,已經成了定局。
一時之間,不少廠子倒閉的倒閉,賠錢的賠錢。
敢捲款跑的,逮回來直接斃了,壓根都不帶拖延時間的。
銳銘這邊也終於抽出空來,清點了一下。
清算之下才發現,這些零星收上來的小廠子,其實隱隱已經在開始虧損。
平時不明顯的,畢竟之前一直在趕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