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上幾十年,到那時,家家都有了冰箱,家中也有餘糧。
花上幾塊幾角錢,買杯酸奶給孩子們嚐嚐味兒,是很正常的事。
可現在?
不可能的。
“對了。”許經業抽完煙,倒想到個事兒,神情都正經了些,還特地坐起來認真地看向陸懷安:“你這邊,現在缺人手麼?”
人手?陸懷安現在還真不缺。
從前是缺的,但後來他發現要用的時候人總是不夠,就特地讓錢叔他們帶了批人出來。
一季度一次培訓,一個月出差一次,每天都是讓去圖書館看些書。
如此下來,倒還真讓他折騰出不少可用的人手。
陸懷安捉摸不定他的想法,忍不住笑了:“怎麼,要給我介紹個得用人兒?”
“呃,不是。”許經業倒是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嘿,是想跟你這借個人。”
說是借,其實就是要了。
能值當他開口的,不是錢叔就是龔皓這些有能力的。
可這幾個,陸懷安肯定不會給,許經業應當也開不了這個口。
陸懷安正色起來,沉吟著:“你先說說,是誰?”
“孟昆。”
嗯?
陸懷安還在想著,難道是鄧健康?還是……
卻不想,陡然聽到孟昆,他一時都有些沒反應過來,下意識說道:“你怎麼知道他的?”
難道孟昆找著了他還不滿足,特地尋了許經業?
“我之前,其實有跟他見過兩面的。”
也不算什麼正常打的交道吧,只是當時這邊開的支行跑程式,他們有接觸過。
這次來南坪,偶然遇到了孟昆,得知他現在沒開武術館了,許經業就動了些心思。
“他畢竟是體制內混過的,我現在準備將重心轉到海運這邊的話,就需要這麼個人,能給我把路子盤活嘍。”許經業在菸灰缸裡彈了彈菸灰,眯起眼睛笑了:“就是不知道,懷安你舍不捨得割愛呀?”
他也是著實覺得這個人不錯,尤其是跟體制內的人打交道,多多少少是需要一些套路的。
陸懷安有錢叔,交際廣泛,會做人會來事,靈泛得跟條泥鰍似的。
再不濟龔皓也能頂上,人聰明,也會辦事兒。
只有他,啥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