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小星小月年紀小的時候,她在北豐讀書,跟他們總是聚少離多。
現在小言小蹊才這麼點大,她怎麼捨得?
“我深切地知道,我讀書出來,是該為國家做出貢獻,該讓我的學識變得有價值,這個道理我懂,可是,我另一個身份,是母親,我心裡割捨不下。”
在陸懷安面前,沈如芸不用戴面具,可以深切地剖析自我。
她抬起眼睛,與陸懷安對視:“如果站在我的角度,你怎麼選?”
家國難兩全,怎麼選都是為難。
陸懷安還真的被問到了,有些遲疑地皺起眉頭:“……可是,有人去芸之找你了。”
他們這麼急切,想必是這個專案很重要吧?
“嗯。”沈如芸垂下臉,說了專案規劃的開始時間:“只有半個多月了,前期還有些準備工作要做,所以時間比較趕。”
他們也是希望,沈如芸能繼續深造,憑她的能力,這個專案應該能夠做起來的。
“大概要多久呢?”
沈如芸更難過了:“不確定。”
未來一切都是未知,她才更加難以抉擇。
陸懷安轉身推開窗戶,深吸一口氣。
他沉默了很久,抽了支菸,才沉沉開口:“你如果想拒絕的話,你壓根不會給他們任何機會。”
她這個人,他一向都懂。
哪怕她在遲疑,在猶豫,但是她心裡,其實是想去的。
否則,她會像拒絕徐凌一樣,果斷,堅決,不會給一點點機會。
沈如芸被說中了心事,神情愈加悲傷:“老師說,實驗室就是戰場,我倘若臨陣脫逃,就是逃兵。”
她向來要強,怎麼肯當逃兵。
可是孩子,她也割捨不下。
“保密到什麼程度呢?每天都能回家嗎?如果能回的話,把孩子們都帶過去,就沒事了。”陸懷安想了想,嘆了口氣:“剛好,這邊孩子也沒讀書,那邊學校留著名額的。”
至於房子,那邊四合院阿姨還幫他們看著呢,過去一樣有地方玩的。
“那……那你呢?”
陸懷安怔住。
沈如芸抬起溼漉漉的眼睛,傷感地看著他:“我把他們帶過去,你太孤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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