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沈如芸這一次反倒是保持著清醒,看到陸懷安還笑了:“沒嚇到吧?”
“沒有。”
陸懷安知道她這是在笑他呢,上回他被嚇的不輕。
他握住她的手,疼惜不已:“辛苦了,媳婦。”
雖然進不去,但聽著那聲音都知道疼的不輕。
“再不生了。”
“嗯,再也不生了。”
直到轉移到病房,沈如芸才看向孩子:“哪個是姐姐?”
陸懷安指了指正瞪大眼睛,到處亂看的小娃娃:“這個是姐姐。”
說話間,嬸子幫著孩子解開小布包,想裹上他們自己的褥子:“哎喲,這頭髮怪有意思的,還卷卷的呢。”
什麼?
陸懷安大驚,驟然轉過頭去,目光頓住。
自然捲?
他一時之間,心頭酸澀難當,想笑,又想哭。
沈如芸也大感驚奇,歡喜地笑起來:“可真有意思!”
一縷胎髮挑起來,又彈回去,髮質極好。
陸懷安捏緊拳頭,小心地從嬸子手裡抱過這個小小嬰兒,內心一片激盪。
是她嗎,是不是那個倔強的小姑娘,兜兜轉轉,終於還是不甘心,想親自看一看,沒有了生活重重壓力,他到底配不配做一個好爸爸?
這個問題的答案,他不得而知。
可他抱著她,眼眶都紅了。
四個孩子,終於全部都來到了他的身邊。
他抱著孩子傾下身去,在沈如芸眉心輕輕一吻:“辛苦了,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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