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安也被吵得頭疼,打個呵欠回去了。
家裡沈如芸已經煮好了醒酒湯,讓他多喝點:“我可在邊上瞧著呢,你喝了好幾杯白的。”
“哈哈,度數都不高。”陸懷安今天也是做足了準備去的,杯子可小,所以還撐得住:“孩子呢?”
“喏。”沈如芸抬抬下巴,指給他看對面那在田埂上瘋跑的娃兒們:“在那玩呢。”
喊都喊不回來,人來瘋。
陸懷安看了一眼,女兒早上紮好的小辮兒,這會子跟個刷子似的,噗哧就樂了:“你看著點,這人多,別遭人抱走了。”
“看著呢,我還找了倆小夥子,喏,站邊上看著的兩個就是,我說好了給他們一人三十塊的,給我盯緊了。”
三十,別說對小孩子了,對大人的誘惑力也是很大的。
工人一月工資呢!
沈如芸一點都不心疼,搖搖頭:“他們要出去玩,攔是攔不住的,這錢我花了,純粹是買個安心。”
她一個人盯不住兩個的,人這麼多,現場這麼亂的,萬一被人使了壞心眼子,她哭都沒地哭。
三十塊請兩個人盯著孩子們,把他們帶到她能看到的地方玩,孩子玩的高興,她也看得安心。
陸懷安也覺得這錢花的值:“挺好,還是你聰明。”
“那是。”沈如芸一點都不客氣,嗔了他一眼:“你趕緊睡去吧,臉紅的跟個關公似的。”
是麼?陸懷安摸了摸臉,嗬,還真有些燙手。
怪暖和的。
村裡人多熱鬧,再加上城裡的房子比較小,不好放鞭炮,陸懷安索性是在村裡過的年。
前邊後邊都有坪,方便孩子們奔跑鬧騰。
放煙花更是方便得很,處處是平地。
到了除夕這天,村裡更是熱鬧得緊。
煙花爆竹聲此起彼伏,彷彿在競賽一樣,一直放到一兩點才消停。
還不到六點,又開始放開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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