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錢叔來了興致,左右閒著也是閒著:“什麼賭?”
這打賭嘛,自然得有個彩頭。
旁邊龔皓笑吟吟地看了他們一眼:“這不現成的麼,誰輸了誰出這一萬塊獎金唄!”
錢叔指著他,說他不厚道:“就算我們不打賭,這錢本來也該懷安出的啊!”
好像也是。
陸懷安擺擺手,笑死了:“獎金就算了,搞點別的吧!”
給樂誠買房子才掏空錢叔,又讓他給獎金也太過了。
“哦……也是。”龔皓說著,突然想起來:“樂誠那事怎麼樣了?”
錢叔正點菸呢,聞言瞥了他一眼,嗤了一聲:“還能怎麼樣,那小姑娘啊……心大著呢!”
都到這個份上了,還討價還價。
還以為周樂誠唬她呢,說願意先訂婚,結婚推遲一點什麼的。
“不過有一點她說的倒是有點道理。”錢叔抽著煙,腳翹到桌子上搭著一抖一抖的:“她說自己從小不受重視,壓根不懂得什麼是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歡樂誠,樂誠覺得這一點上,她還挺坦誠。”
苗招娣這個姑娘,真要說起來,也不能怪她市儈。
她實在是窮慣了窮怕了,一朝給了個機會,好像能一眼望到光明的未來。
她就忍不住去相信,很想去奔赴。
至於這些虛無飄渺的愛情,她就算相信,也不敢全身心託付,因為害怕有朝一日周樂誠突然不愛了。
萬一他抽身,他自然可以全身而退,她呢?
所以她覺得與其將一切希望寄託在周樂誠身上,不如博一博自己的前程。
誰能說這是錯的?興許是沒有錯的。
可是站在周樂誠的角度上,他說能夠理解,但他不能接受。
龔皓哦了一聲,搖搖頭:“那就是完了唄,也挺好,那房子咋整?”
“房子?”錢叔挑眉,哈哈一笑:“買了就買了唄,樂誠說他畢了業第一時間就還我呢,嘖。”
買房子總是好事,陸懷安都忍不住笑了:“那敢情好,樂誠倒也不虧。”
要不是這個事,他怕是不一定會在南坪買房,畢了業都不一定會留在南坪。
“也是。”
“哎,扯遠了啊。”龔皓把話題拉回來,看向陸懷安:“想好了沒,彩頭定啥?”
陸懷安沉吟片刻,撫掌笑道:“要不,就定……請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