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搭配著,保證不會讓每個人太累,還讓大家都覺得更平衡。
可是……
嬸子端了面過來,把筷子塞到他手裡:“不管有什麼事,先吃麵吧。”
如果真是自己人乾的……
鍾萬低頭,努力地往嘴裡塞面,眼淚一滴滴淌進了碗裡。
看著他這樣,陸懷安暗暗嘆了口氣。
財帛動人心啊,只要生意做大了,總要面對這一關的。
吃完麵,倆人一起回去。
工地這邊都已經停了,工人們全蹲在牆邊吧嗒吧嗒地抽菸。
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心裡擔憂得不行。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他們可都是知道的,為了修這條路,鍾萬剛進的新貨。
從陸懷安這邊拿了錢以後,除了留了一部分做生活費以及日常開支,其他的基本都轉化成了材料。
一大車的貨,就這麼全沒了。
“也是真的狠,做事忒歹毒了!”
有個工人忿忿然,想著都惱火:“要是我知道是哪個癟孫乾的,我他媽非得把他屎都打出來!”
“唉,說這些都沒得用。”旁邊工友望著天上,愁眉苦臉地:“關鍵是現在材料沒得了,路咋整。”
不修路了嗎?
那他們怎麼辦,鍾萬怎麼辦?
合同都簽了,不修肯定是不行的,陸懷安這邊不會善罷甘休。
要修路,材料得重新買,這筆錢誰掏?鍾萬沒得錢了,陸懷安不可能給。
就算鍾萬砸鍋賣鐵重新買了材料,他們這個工程也肯定賺不到什麼錢了。
陸懷安到的時候,有的工人都已經在商量著要不要想法子,在附近找點零工做做了。
總不能呆在這,吃乾飯吧!
到了現場,陸懷安徑直去了前坪。
很明顯的印痕,東西應該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