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原先本村裡的人,另一個是後邊才搬過來的。
那還這親熱?
周叔不能理解。
結果後面走了一路,見到的全是這般景象。
想起他們村裡頭,天天為著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鬧翻了天的情景,周叔第一次有點無力的感覺。
忙活一輩子,他們村裡咋就做不到這般呢?
看了廠子,又看了水潭,周叔心事重重的,心思完全不在這上頭。
陸懷安以為他累了,便說要回去吃飯。
“留這吃飯噻?”做飯的嬸子擦著手,熱情地招呼著:“今天燒了肉呢!”
“不了,家裡做了飯的。”
他們一行人出來,一群小孩子嬉笑著跑過。
路過的時候,都利索地叫人,一點不帶含糊的。
“哎,跑慢點啊。”陸懷安一一應了,笑眯眯地囑咐。
“知道……啦~~~”
小娃兒們過去了,周叔眉頭皺得死緊,終於忍不住了:“懷安,我想去你們支書家坐坐。”
支書?
陸懷安有些詫異,倒也沒拒絕:“成,反正還早,我打個電話問問他在不在家。”
他進去打電話去了,周叔站在門前,看著那群孩子捉迷藏。
他心裡,忽然很是迷惘。
不是他說,他們村裡頭的小娃兒,就沒一個這般大方的,見了人全跟見了貓的老鼠一樣,半晌打不出一個屁來。
要麼就皮得不行,三五個大人都攔不住。
尤其是聽周樂誠說,他們這些孩子,全都在讀書,沒一個輟學的以後,他真是心中酸澀不已。
這支書也太厲害了吧,怎麼做到的?
他一定得去取取經。
陸懷安打完電話,笑著走了出來:“叔,走吧,支書在家呢。”
三人一過去,不僅支書在,連村長都剛好在這邊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