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龔蘭忙,沒時間接送,錢叔呢,三天兩頭喝酒,她也不敢讓他去接。
都說得好好的,車子她都看好了,結果出了這個事。
“我都說了,借一部分,人家一個廠子都在那呢,能有什麼事?借點錢意思一下得了唄?”
結果錢叔就這麼莽,把錢全給借出去了。
這下好了,九月就要開學,這下子整的他們啥都沒得了,一點積蓄都沒有,心裡都發慌。
她這麼一說,沈如芸也覺得錢叔有點過了。
晚上說起的時候,她讓陸懷安跟錢叔說一下:“你看這事辦的,他倒是情深義重了,壞人全給蘭姐一個人做,也不大好吧?”
陸懷安聽得直皺眉:“怎麼我聽錢叔說的又不一樣?”
他們本身就有一輛車了,錢叔說自己本來就不想再買一輛車,倆閨女要上學,大不了他以後少喝點嘛!
而且平時崔二他們經常往返市裡村裡的,誰有空捎回來不是也一樣的。
救急不救窮,他這錢是去救老馬的,又不多,只是頂一下這個漏洞,廠子還在運轉,還盈利呢,倒個手的事兒,能有什麼的。
沈如芸也呆住了:“這,好像也有點道理哈。”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陸懷安擺擺手,打了個呵欠:“清官難斷家務事,他們自己的事,讓他們自己處理吧!”
也是,沈如芸先睡下去,側身看著他:“對了,那個事我給你辦成了。”
脫掉衣服,陸懷安疲憊地在她身邊躺下:“啥事啊?”
“你忘了?”沈如芸急了,直接翻身坐了起來:“哎,你別睡!你先聽我說!”
陸懷安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擺擺手:“你說,你說嘛,哎喲,你別扯我。”
到底是沒能拗得過她,陸懷安半靠在床頭,眯著眼睛看她:“這樣行了吧?你說。”
“就是那個夜校,哦不,在工廠裡開班的事情啊!”
這陣子,沈如芸天天忙活奔波的,就是為了這個事情。
陸懷安辛苦,她就沒讓他煩心了,這事她可是上了心真把它當個事兒在乾的。
“我們同學裡頭,我全都問了一遍,很多人都樂意來的。”
不僅如此,他們學校其他年級的同學也有些想來,她一一見過,確認是有點真本事,不是想過來混日子賺輕鬆錢以後才記下了名字。
“然後,還有我初中的同學……”
初中同學?
陸懷安皺了皺眉,有些奇怪:“初中的同學不就跟你一批的嗎?”
“哎呀,不是他們。”沈如芸知道他可能都忘了,有些遲疑地道:“就是……你還記得嗎,當初我能到市裡來培訓,是校長推薦我過來的。”
不是市裡的初中,而是縣裡的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