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孫華把小錢包拉緊,收到口袋裡:“我媽給的。”
這錢包應該也是他媽給做的。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陸懷安也就沒拒絕:“行,你先把錢收著,等我們進貨的時候再拿出來。”
“不,給你。”
陸懷安推了一次,見他堅持,也就沒拒絕。
他反正錢是到處藏的,鞋底都放了錢。
不過這次還是給了孫華五十塊,畢竟沒出錢還是出了力的。
晚上輪流值守,第二天一早就啟程趕往市裡。
結果在車上的時候,孫華又把手電筒拿出來玩兒。
旁邊一個大伯看到了也挺好奇,借過去把玩一番很是喜歡:“這個,多少錢買的?哪有賣啊?”
孫華無辜地搖搖頭,扭頭看陸懷安。
掃了一眼,陸懷安笑了笑:“這個是熟人給帶的。”
結果那人看了又看,實在喜歡得緊,問能不能割愛給他。
他看手電筒的時候,陸懷安也在看他。
這人衣著簡樸,但是那股子氣質是掩飾不住的,舉手投足挺有素養的。
應該是個老師什麼的吧,至少是讀過書的,有點李老師的感覺。
陸懷安想了想,倒也沒直接拒絕:“這個啊……”
那人見有戲,連忙道:“我可以多出一點的,我兒子啊,在鄉下大山裡頭,說天一黑都不敢出門……”
想起沈家那旱廁,陸懷安在心裡補上:連廁所都不敢上。
反正這東西市裡邊有賣,陸懷安也就順水推舟了。
等錢叔醒來,一下車才發現,手電筒不見了。
“賣了?”錢叔瞪大眼睛,不肯相信這個悲傷的事實:“為什麼呀!那可是有乾電池,有鎢絲的吶!老貴了!”
陸懷安嘆了口氣,很無奈地:“我知道,我也不想的,但是……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一聽這話,錢叔頓時打起了精神:“多少?”
他搓了搓手,嘿嘿地笑:“難道你賣了五塊?”
四塊買的,轉手就賺一塊,那這個他能接受的。
陸懷安勾唇笑了:“大膽點!”
“六,六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