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無一人的湖岸,只有不知名的蟲鳴。
沒有燈,連火把都沒一個,風一吹格外滲人。
陸懷安緊緊跟著錢叔,三繞兩轉,進了個石屋。
“來了,趕緊吃。”屋裡頭坐著個粗獷的男人,四十來歲的樣子,肌肉縱橫,掃了他們一眼又低下頭扒拉著物件:“桌上是給你們準備的,吃完帶走。”
錢叔招呼他海哥,陸懷安連忙跟著叫海叔。
紅薯拌飯,還有一碟煮花生和個炒白菜。
簡直美味極了。
陸懷安餓了一整天,中午就啃了個紅薯,可想而知有多餓。
飯就著花生米都吃的賊香,更別提還有白菜。
“吃飽就行,別吃撐。”錢叔指點他:“不然會吐。”
陸懷安答應了,然後把鍋清乾淨了。
“嘿,你這小夥子,看著瘦不拉嘰的,還挺能吃。”海叔倒不生氣,只是笑:“撐著沒?”
感受了一下胃,陸懷安笑了笑:“還行。”
錢叔哭笑不得,伸手點了點:“最好是這樣,不然等會有得你好受的。”
他們跟著清點了一下東西,都是些繩索之類的。
確認東西沒錯,三人就拿著東西出了門。
去了處偏遠的湖岸,陸懷安終於看到了他們此次出行的工具。
筏子。
由竹子捆紮而成的筏子,要多簡單有多簡單。
上面什麼東西都沒有,拿根繩子固定在岸邊,旁邊擱著兩根竿子。
“劃過沒?”海叔斜睨著他。
“玩過。”陸懷安回憶當年去河裡撲騰的歲月。
海叔一揚頭:“走著。”
一踩到筏子上,陸懷安就知道他大錯特錯。
這跟游泳,跟划船,壓根不是一個級別的東西。
看得出他手生,海叔也擔心,帶著他好好練習了大半個小時,才肯點個頭:“勉強能行,但第一趟不熟悉水路,少帶點吧。”
帶什麼呢?
自然是竹子。
錢叔見他點了頭,小跑兩步,輕輕躍上另一個筏子,抬頭:“你回去吧,竿子給他。”
接過海叔手裡的竹竿,陸懷安咬咬牙,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