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錢叔呵呵一笑,想起來都覺得挺美:“而且也沒走關係,這事吧,現在國家挺支援的,你這證啊,是咱縣裡頭一份!”
他豎了個大拇指,很是高興:“我就那麼一說,哎,人家立刻歡歡喜喜給我辦了,還拍了個照。”
陸懷安一聽這個就笑了:“沒準明天也登報,說您縣思想先進。”
“哈哈哈哈那敢情好。”
倆人閒聊著,陸懷安目光停駐在個體經營許可證上,久久捨不得移開。
原來,如此簡單。
或許世事皆如此吧,只要邁出第一步,後面的其實沒有想象中那麼難。
剛好錢叔問到門面的事,他也就直說了。
“你把門面租下來了?你哪來那麼多錢?”
陸懷安給他說了一下分開支付的方法,錢叔聽得一愣一愣的。
他平常辦事,要是沒錢就是直接賒著欠著,一有錢就得立馬還上,不然說出去都不好聽。
陸懷安呢?
錢沒花,事辦了,名頭還好聽得很,關鍵是雙方都滿意。
“聞所未聞。”錢叔目光復雜,頗為感慨:“還是你腦瓜子靈啊。”
他這會子是真服氣了,甚至忍不住探詢地看著陸懷安:“那你……以後就開這家店?”
陸懷安慢條斯理地喝茶,聞言也不反駁:“暫時。”
暫時?
那就是以後不會嘍。
錢叔大喜過望,很是期待地看著他:“你有什麼想法?”
見陸懷安疑惑地看過去,他也沒遮掩,落落大方地道:“叔給你撂句實話,你跟著我走一回水路,也就知道了,外頭看我吧,挺光鮮的,到處跑,到處接活。”
“挺厲害的。”
“嗐。”錢叔擺擺手,笑道:“可別磕磣我了,我這叫啥啊,純粹就是收點跑腿費,走的就是鋼索的路子,我這命吶,是擱在閻王爺手心裡頭的,想收想留全憑他老人家一念之間。”
說著,他忍不住嘆了口氣:“也就因為我這沒人正經營生,天天也沒個固定地兒,媳婦都找不著,我看你確實是有點東西的,你要是有啥想法有啥機會,可千萬撈老哥哥一把。”
這話說得陸懷安都感覺苦澀,還在琢磨怎麼安慰來著,結果錢叔自己笑了。
“不過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以後再說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