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沈如芸給折得整整齊齊放櫃子裡呢,見他要又連忙取出來。
陸懷安隨便地塞到布袋裡,想了想又加了雙襪子。
看著他的動靜,沈如芸猶豫地道:“你要出去?”
“嗯。”
時間緊急,陸懷安沒細說,也不好說這事,錢叔這麼謹慎,這事肯定不能嚷嚷。
所以他只是說去幫錢叔辦個事,明後天回來。
聽說不是去縣裡,沈如芸鬆了口氣:“帶點吃的吧。”
她給塞了些餅到他包裡。
餅有些發黑,甚至攤的不甚均勻,有的地方厚有的地方薄。
這絕對不是出自他媽的手筆,她向來攤餅又薄又脆,這是她最拿手的。
見他怔住,她有些不自然地扭過頭:“這,我就是自己攤的,有點硬。”
陸懷安手頓了頓,拉緊袋子。
他沒回來前,她怕是就啃著這餅子過日子吧。
嫁給他,她這過的什麼破日子,難怪岳丈沒一個好臉色給他。
他深吸一口氣,把這些情緒都嚥進肚子裡:“好,我走了。”
走了兩步,他又轉過身。
逆著光,他看著她的臉,一字一頓:“委屈你了。”
沈如芸握緊拳頭,眼角含淚,唇角卻盪開一抹淺淡的笑意。
很多話想說,卻又好像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她只能笑著搖搖頭。
“你也收拾收拾東西……”
陸懷安環顧四周,想說該帶的帶,該留的留。
可鼻尖縈繞著淡淡的豬臭味,他又想起這曾經是個豬圈。
這次他們不會因為她的病鬧到離婚,自然也不至於分家了。
難道真的等她治好病,就讓她回來住豬圈?
陸懷安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嘆了口氣:“是我想岔了。”
“啊?”
“想帶的都包上,帶不了的就不要了。”陸懷安伸手,用力地抱了她一下:“我媽的東西你都給留著,省得又折騰,缺什麼我們去縣裡再置辦就是。”
沈如芸呆呆地任他抱著,半晌才僵硬地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