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傾寒驚喝一聲,身形奔向呂沉,絕美的俏臉上神情有些沉重。
隨著傾寒的聲音響起,正準備出手除魔的呂沉微微一怔,緩緩鬆開了虛握的手掌。
呂晨手掌張開遠處扭曲的空間開始逐步平緩,白骨妖王的臉色也隨之變得自然不像之前那麼痛苦了,雖然說斷臂之痛仍讓他撕心裂肺,但好歹緩和一些了。
片刻的光景傾寒已經走至呂沉身邊,越靠近白骨妖王,紅衣女子臉上的表情便越不自然。
呂沉看出了傾寒的不同尋常,淡生問道:“怎麼了?”
傾寒望著白骨妖王眉頭緊蹙,俏臉上一片冷峻。
“憑淵。”
傾寒有些艱難的吐出兩個字,臉上神色越發凝滯。
呂沉神情猛的一怔,下意識抬頭望向痛不欲生的白骨妖王,丹鳳眸子微微一凜,眼中金色瞳孔不斷閃爍,神光氤氳,似是要將那位白骨妖王徹底看透一般。
離得越近傾寒的感覺便越清晰,他被困在憑淵體內足足萬年之久,對於憑淵的手段無比熟悉。
正因為如此,傾寒才感覺自己不會認錯,絕對不會認錯!
一想到那個人長妖心的敗類,傾寒這段時間在清雲觀中穩定下來的心態,竟產生了絲絲錯亂。
片刻,呂沉眼中神光緩緩熄滅,年輕道士眼中多了一抹冷厲之色,冷聲道:“果真是他的手筆。”
“想不到他竟能從那場九霄雷劫下逃了出來。”
呂沉沉聲說道,腦海中絲襯著,那憑淵到底是如何走出那一場雷劫的?
突然,呂沉腦中靈光乍現。
那一日雷劫降臨之時,他動了惻隱之心,救回了傾寒的一縷殘魂。
而憑淵應該就是趁著那時,假以逃脫的。
遠處,白骨妖王白骨妖王聽明白了,二人之間的對話,在羽水市周旋許久的白骨妖王心思自然通透。
趁著二人交談,白骨妖王忍著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掙扎著起身,撲通一聲朝呂沉,雙膝跪地,哀嚎道:“呂天師,小妖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天師饒命,但小妖精以悔悟,願幫助天師,找出那憑淵的下落,算是小妖,對得起那些慘死的生靈。”
白骨妖王這話說的,
誠誠懇懇沒有,貿然求饒而是換了一種近乎於冠冕堂皇的方式,希望能夠惹來呂沉的垂憐,從而逃得一條性命。
“嘭!!!”
還不等呂晨回話,那跪倒在地的白骨妖王身形一怔,繼而突然爆炸,爆炸的衝擊波,從白骨妖王為核心席捲向四面八方。
所到之處,宛如傾世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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