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骨氣勝我十倍?!”
原本還在沉思對策的左軻戚臉色陡然一變,繼而一股極為浩蕩的怒氣瞬間升騰,左軻戚一聲最厭煩這些只會搬弄是非藏在陰暗角落攪弄風雲的儒士,現在聽呂沉說化金林那種腐儒竟然比自己強,左軻戚如何能不怒。
左軻戚雙眼瞬間血紅,這算是他憤怒之中的底線,當然也是今天絕境的起因,若非他要跟易秦哪些狗書生一較高下,那回落到今天的田地。
“好、好、好!”
左軻戚連說了三個好字,一口牙咬的咯吱作響,渾身都在盛怒之下不斷顫抖,獰笑道:“如今,本將軍倒要讓天師看看,本將的骨氣到底是如何!”
說罷,左軻戚身形激射而出,手中刀鋒橫斂,砍向呂沉的脖頸之間。
左軻戚並非是頭腦發熱的衝動行事。
他生前和死後活了近一千年,他的見識和眼界自然是無比超然,他已然認定,這年輕道士肯定是用了什麼不為人知的秘法,否則這人世間怎麼會擁有這般強橫的肉體?!
所以,他不僅要拼,還要拼的決絕。
因為此刻他除了拼,別無他法。
而山門之前的年輕道士依舊是那副沒有出手的意思,依舊負手站在山門前,一副聽憑尊意的狀態。
“鏘!”
又是一聲金鐵交鳴,又是一連串的刺目火花。
而跟剛才如出一轍的是,呂沉還是那副風輕雲淡的表情,似乎這全力劈砍在要害位置的一刀仍然沒有給他帶來什麼威脅,甚至連痛感都沒有。
左軻戚心中怒火再燃,身形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兜成一個圈,在空中翻出一連串的刀花,宛若雨點一般,接連不斷的落在呂沉胸前。
刺耳的金鐵聲宛若暴雨一般,不斷響起。
火花不斷四散崩起飛濺,散落各處。
被折斷了刀尖的銀色長刀不斷落在呂沉周身各處要害上。
脖頸,額頭,心口,肋下等等等等……
但凡是可以加大打擊效果的地方,都被左軻戚連續猛烈的攻擊,宛若疾風驟雨一般。
而處身在疾風暴雨之中的年輕道士,仍然是處亂不驚,臉上還是之前的淡然表情,連眉頭都不曾蹙起一下,反倒是臉上笑意越來越濃,越來越重。
似乎左軻戚所做的一切攻擊,都宛若蚊蟲輕輕叮過一般,不痛不癢,無傷大雅。
這並不是呂沉大意,而是呂沉的故意為之。
剛剛凝聚好的天師法身,又經歷過極大程度的後期提升,目前已經達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
但畢竟是剛剛凝聚,還需要砥礪幾番。
而這左軻戚剛好出現,正好合了呂沉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