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聲更大的巨響忽然炸響,冠一怔怔出神的眼中,那團勢頭洶湧的鬼氣竟然被那隻鐵拳震碎。
等拍到冠一身上的時候,只剩下一些味道厭人的風絲,根本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出身自佛家聖地的年輕僧人愣在了原地,剛才的局勢來看,自己根本就是必死之局。
自己竭力出招,根本沒有靈力在護住自己。
而傾寒更是如此,正是舊力出新力未生的時候,根本無法抽身來就自己。
在場的其他人,根本沒有人有實力能夠就得下自己。
等待他自己的,只有圓寂。
可這突然出現的鐵拳將他活活的從西天拉了回來。
“又來了一個不怕死的。”
半空中的左軻戚看清了腳下的場景,冷冷的開口笑道:“你們這些螻蟻,真是可笑至極。”
年輕僧人這才回過神來,自己的身前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一名背脊如松的花甲老人。
而這老人,正是那鐵拳的主人。
年輕僧人痴痴的望著花甲老人的背影,從地上站起了身子。
南懷欽洞府境修為沒有一絲一毫的保留,展了展拳套之下的拳鋒,花甲老人朗聲一笑:“能護這一城百姓,我雖死何憾?”
南懷欽聲音不大,但堅定之意讓人振聾發聵。
半空中,傾寒背後的火翼緩緩收斂,宛若從畫中走出的古裝美人緩緩落下,站在南懷欽深沉,雖然沒有說話,但鏗鏘之意呼之欲出。
一身戎甲的左軻戚神情先是一怔,旋即笑著點頭,朗聲道:“想不到,這千年後的後世,還有如此鏗鏘之話語。”
左軻戚雖然是鬼物,但生前也是一名有血有肉的軍武漢子,軍武漢子的初衷皆是保家衛國,只不過是立場不同罷了。
從古至今,在戰場上英雄相惜的事根本不勝列舉,雖然說陣營不同,但絕不失為一段佳話。
而花甲老人的話語,剛好觸及到了左軻戚那根心絃。
半懸空中威風正勁的戎甲將軍,點頭輕笑:“光憑你這句話語,本將軍可為你留下一具全屍。”
雖說動容,但根本不耽誤廝殺,反倒是以廝殺定勝負更好一些。
“全屍?”
左軻戚聲音剛落,上山路上傳來一陣嗤笑聲。
戎甲將軍轉頭望去,只見兩道身影躍出視線,重重落在地上。
一人年近五十,一人二十出頭,兩身挺拔軍裝立在原地。
年輕男人渾身氣勢一震,望著半懸空的左軻戚,冷笑道:“鬼物,你這話未免說的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