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蜮上空,傳出鬼縣令化金林怒不可遏的嘶吼聲,震聾發聵。
化金林作為這鬼蜮之主,鬼蜮內的風吹草動自然瞞不過他,他發現那東側是假身之後,還不等他做出反應,呂沉已經破壁而入,揮劍蕩平百隻鬼物了。
根本沒有化金林任何應對的機會,被呂沉打了個措手不及。
聽著鬼縣令怒不可遏的嘶吼聲,呂沉淡淡一笑,伸出雙指擦過桃木劍身,淡淡一笑:“鬼縣令,不知貧道所說的時機,如何?”
這是呂沉早已經謀劃好的計策。
為的就是以巧勁,混入鬼蜮,以最小的消耗將整座鬼蜮全部拔出。
所以,他才特意以障眼法制作出一個假身,為的就是引誘化金林分兵。
果然,呂沉沒有猜錯,這文官出身的鬼縣令心思細膩,想到了消耗自己,這才讓他不費吹灰之力便混進了鬼蜮。
“豎子,我必要殺你!”
半空中,凝聚出鬼縣令怒極的鬼臉,青面獠牙,爬滿了青紫色的屍斑,漆黑的雙眸中怒火升騰,洶洶搖曳。
“本官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法削弱了的陰陽之隔,但還你真當自己是神仙了?”
從投影上來看,化金林渾身上下都在顫抖,死死咬牙道:“本官坐下有兩千甲士,小天師,你拿什麼跟我鬥?!”
“一個道家天師,十幾只天兵,真的就以為能任意出入我這鬼蜮了?!”
鬼縣令臉色無比陰沉猙獰,冷哼道:“只要本官一聲令下,都不用本官出手,光是耗就能將你耗死!”
說完,鬼縣令放聲大笑,望著持劍懸空的年輕道士,一臉戲謔道:“還是個沉不住氣的年輕後生,白白浪費了這身本領!”
“哦?”
一直一語不發靜靜聽完鬼縣令戲謔的呂沉沉吟一聲,抬頭注視著虛空浮現的猙獰鬼臉:“鬼縣令倒是很有底氣呢。”
“本官運籌帷幄,對付你個年輕後生,不過是信手拈來的小事。”
化金林一臉勝券在握的笑容,在他化金林看來,呂沉那一劍固然兇猛,一身本領也是上上之色超然之輩。
可誰體內的靈力都不是無限制的。
呂沉這一劍之威可斬殺上百鬼物,消耗必定不少,所以肯定不能堅持多長時間。
他化金林只要合理運用手上的兵力,無論是將呂沉耗死,還是破去他鎖住大地的能力不過都是易如反掌的事。
到時候,就算消耗些許兵力,但能生擒一尊如此境界的道家天師奉於殿下,自己的功勞幾乎不可估量。
呂沉朗聲一笑,意味深長的說道:“那鬼縣令可便要看好了。”
說罷,呂沉臉上的笑容陡然冷厲,一股股要斬妖除魔的冷冽之意撲面而來,呂沉反手一揮,白顆宛如通透玉石般的豆兵如同雨點一般灑出。
豆兵迎風就大,見風就長。
幾乎是眨眼之間,百名金甲天兵橫空出世。
與之前在外界時一模一樣,威勢、氣場、姿態,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