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臨江並未端起茶盞,反倒是朝呂沉深深躬身,極為恭敬的將錦盒推到呂沉面前,誠懇說道:“老朽深知呂道長並非尋常人,所以不敢用凡世俗物汙穢了呂道長的法眼。”
說完,孔臨江開啟錦盒。
剛一開啟錦盒,一股清香之意瀰漫整座內室。
錦盒之中,有一塊無比通透的無暇美玉躺在其中。
只有半個手掌大小,一指左右的厚度。
而且這上面沒有絲毫裝飾也沒有絲毫雕刻和紋路,極其通透。
讓人迎面而來有一種不凡脫俗之氣。
而這靜室內的清香之氣,正是從玉石之中散發出來的,飄蕩在整間靜室內,讓人心曠神怡,甚至連茶香都被掩蓋了幾分。
感受著這異象,眾人有些不約而同的抬起頭,連一直浸心烹茶的傾寒都不由得抬起頭,眼中多了幾分好奇之色。
觀外,依靠在黃犬腿上的藍貓窮奇嗅到清香,彌散的睏意清醒了幾分,看著那錦盒中躺著的通透玉石,銅色貓眼蒙上一層似笑非笑的異色。
……
“這是老朽年輕是從海外偶然得到的寶石,老朽愚鈍並不知道這寶物的來歷,也不知道這寶物的作用,所以一直精心儲存現在。”
“起初時只感覺這是一塊無暇的美玉,可近幾年開始,這美玉開始綻放清香,老朽雖然眼拙但是也能感覺這寶玉不是凡品。”
孔臨江沉聲開口,表情無比鄭重:“如今老朽翻遍所有藏品,哪些滿身銅臭之物或是文人騷客的無病呻吟都配不上呂道長的天人之風,老朽感覺唯有此寶,能配上呂道長這般天人風采。”
古稀老人雙手抱拳攏在胸前:“還請呂道長萬不要推辭,否者老朽我此生心中難安,至死也難名目。”
說完,古稀老者眼中隱約可見淚痕。
這句話,孔臨江並非是刁買人心的說辭,而是實打實的有感而發。
活到了這把年紀,又親手打下這片家業。
膝下子孫成群,又備受人尊崇仰視。
如此人間,豈能不讓人留戀。
人那,年輕的時候都說不怕死,可越是上了年歲,越感覺惜命。
人生,只有命是真的,其餘都不過是過眼雲煙一般,轉瞬即逝。
所以,孔臨江也是如此,越是如此就越珍惜性命。
這次孟安裡應外合勾結吳保姆設計要加害與他,若非了呂沉,他早已經一命嗚呼,那還有機會再看一看這大好人間。
所以,孔臨江所說的每一句都是出發與切身,發自肺腑之間。
呂沉對他的恩情,如同再造,這一點也不為過。
手持茶壺為幾人緩緩斟茶的呂沉也停下了動作,看著錦盒中的美玉,丹鳳眸子也有些意外。
“如此世道,竟能見到此物,果真著實讓人意外啊。”